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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ike最终选择青鸟乐队早期的一首暗黑摇滚风歌曲《Devil》。这首歌是青鸟乐队出道第二年发行的迷你专里的非主打,UVideo上只有寥寥几个现场视频,而且多为演唱会的饭拍,无论是镜头还是收音都略显粗糙。
光是扒谱和编曲就耗费了他们许久时间,好在Johnson为他们请到了某知名舞蹈室的编舞老师,也算是减轻了他们的负担。值得一提的是,宫玉鸣在这次演出中,第一次拿到了队内第二多的分词——主歌中新加入的一长段rap,包括其中一段副歌,都由他来负责。
一开始他对这事颇为意外,但吴光霖说这次分part经过了所有人的深思熟虑,才有了现在的结果。他感到压力倍增,尤其是在这样背水一战的时刻。他只能不断逼迫自己做到最好,才不辜负队友和粉丝的期望。
在这紧张的十天里,他基本上每天只保持着三四个小时的睡眠,一方面是因为练习,一方面是因为焦虑。第九天的时候,邵捷实在看不下去了,押着他躺上床休息。彼时他因为后天便是公演,兴奋和焦虑几乎要把他的脑细胞挤爆,尽管身体疲累到极限,但他躺在床上许久,也迟迟未能睡下。
邵捷臭着一张脸,拿他没办法,最后想了个奇招,脱了他的衣服,和他滚上了床。他对于邵捷的亲昵已经驾轻就熟,两人亲亲摸摸好一阵,互相撸了一发,直到他的欲望被抒发,湿粘的身体在射精的快感中渐渐放松,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隔天,神清气爽的他和队友去试他们的演出服。不得不说,这套演出服恐怕是他们出道以来穿过的最浮夸的衣服了。
《Devil》一曲的主题围绕着欧洲黑暗中世纪的宗教兴盛,服装选择了贴合主题的欧洲宫廷礼服。主色调定位红白和蓝黑两种,他分到的是后者,礼服外套和裤子都是暗蓝色的,衬衫则是黑色的,暗纹布料顺滑而硬挺,衣襟处绣着银色的纹样。修身的长裤被扎进黑色的绑带马丁长靴里,靴子有两厘米的跟,并不高,他适应得很快。不仅如此,造型师还给他配了个造型相对现代的黑色帽子,但整体看来却不突兀,反倒增添了几分飒爽的帅气感。
他穿上这套演出服后,发觉队友的反应都有些奇怪。沈盈和吴光霖感只是先愣住了,然后笑笑说不错。直到他和Nicky双目对视了将近半分钟,才听到Nicky一声大喊:“我的天哪!Ryan你这造型真的绝了!”
他没料到Nicky反应这般激烈,诧异道:“有吗?”
“太A了!”Nicky不加掩饰地夸奖道,“帅到我腿软!”
他被队友夸赞,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刚一转身,又和从试衣间出来的的邵捷对上了眼。
邵捷穿的是相似款式的红白色演出服,只不过外套上的纹样是用金丝绣成的。造型师给邵捷染了奶金色的头发,又配了一副金丝圆框平光眼镜,眼尾勾人的上扬被掩了大半,倒真有几分欧洲贵族的优雅气质。
而他和邵捷是他们五人中唯二配了帽子的。邵捷的帽子是和外套相匹的红色,样式是复古的礼服帽子,帽檐上翘,几根白色羽毛从帽檐遮掩中探了出来。
和邵捷互相盯了好一阵,他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只率先收了目光,说道:“你也换好了?”
邵捷的眼神直白而火热,好像光是用眼神便能把他的衣服扒光。
他感觉后颈腺体发烫,强劲的冷气也压不下身体深处的躁动。他想着是不是该死的发情期在隐隐作祟,所以面对着曾经给过他标记的男人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燥热难耐。可他明明在不久前才独自过了发情期,冰冷的抑制剂打进腺体的感觉他仍能忆起。
抑制剂抚平了他身体的燥热,欲望的海水重归平静,可暗藏于海平面底下的暗涌仍不止休。他难以启齿的渴望在腺体上生根发芽,他深知自己愈抑制,就会被反噬得愈发强烈。或许那些渴望便会冲破皮肤的桎梏,生出艳丽的花,明明白白地向靠近它的人招摇放肆,索求一个带印记的湿吻。花瓣会被碾成有着馥郁气息的汁液,而他也将陷在这淫靡的香气里永远沉沦。
“邵哥,你这样穿也好帅哦!”Nicky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奇怪的氛围,又苦着脸说,“只有我穿起来好奇怪,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屁孩……”
“小屁孩,”远些的吴光霖朝Nicky喊道,“Cody姐姐说你的衣服拿错了,穿成我的了。”
Nicky“啊”了一声,一边说着“难怪怎么感觉大了点”,一边去吴光霖那拿回了自己的演出服。
这边又剩下他和邵捷两人。
邵捷终于开了口:“Ryan,你真好看。”
“是、是吗?”他不适应队友的直白,摸了摸鼻子,说,“我觉得也还好吧。”
邵捷不置可否地笑了下,并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下午过去节目组那边彩排……”
邵捷问他:“会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他说,“但是……已经没有后退的
', ' ')('余地了。要是再拿最后一名,就会被节目淘汰。”
“Ryan,我相信你,也相信大家,”邵捷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相触时,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我们不会输的。”
不会输的。
他喃喃地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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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公演的演出顺序,是按第一次公演的名次来决定的,名次高的有优先选择权。而在上次获得了第五名的Moonlike,他们只能选择别人挑剩下的那个。
秦子铭选择第一个出场,青鸟乐队选择了第四个出场,第二和第三分别是Celebrate和BlackTea。而Moonlike……居然排到了最后。其他人可能是为了求稳,但是青鸟乐队的选择却让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毕竟领略过青鸟乐队的强劲实力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选择最后的收官舞台。
但眼下,却被Moonlike捡了个漏!
“被迫”排在最后一个挑大梁,于Moonlike而言利大于弊。毕竟,就连排练了无数次的Moonlike成员,也对《Devil》的正式舞台充满期待。
“这袜子真的好奇怪,”坐在待机室的Nicky抱怨道,“这不是高中女生才会穿的吗?”
穿上演出服的Nicky,像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小王子。也许是造型师的恶趣味,Nicky是全团唯一没有穿长靴的人。裤子是白色的中裤,小腿则套上了米白色的长袜,袜子两侧印着一排扑克主题的印花。Nicky本人对此极不情愿,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穿上了。
宫玉鸣反驳:“我们这边普通高中的女生都是穿运动服的。”
“好吧。”Nicky瘪着嘴,又像个多动症小孩,这里扯扯自己的袜子,那里扯扯衣领。
“嘉恒,别把袜子弄松了,”沈盈出声道,“等下跳舞的时候掉下来就尴尬了。”
过膝长筒袜极容易滑落,在膝盖处卷成难看的一团。造型师特地在Nicky的袜子边缘内侧贴了一圈双面胶,这才服服帖帖地贴在Nicky的大腿上。Nicky看了一圈队友们的成熟造型,又看看自己腿上的白色长筒袜,不禁吐槽道:“怎么感觉我像你们养的小孩……”
吴光霖赶忙摆手拒绝:“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Nicky看了眼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宫玉鸣。
十九岁的少年体格已伸展开,宽阔的肩膀足以撑起这身气势非凡的演出服。虽然宫玉鸣没化像邵捷和沈盈那样浓的烟熏妆,但化妆师将他的轮廓勾勒得英俊而冷酷。眉头被压低,眉尾的线条锋利,那双飞扬的凤眼也被强调了眼尾。美瞳是幽深的蓝色,只稍看一眼,便会被卷入广阔无垠的幽暗深海里。
Nicky心想“人与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又转头去看邵捷。
为什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Ryan,”Nicky问道,“你和邵哥的耳环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只戴了一只?”
沈盈和吴光霖也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
宫玉鸣摸了摸自己左耳上的十字架耳环,只觉耳垂隐隐发烫。
邵捷解释道:“之前准备给我戴的耳环不见了,所以Cody姐姐就拆了Ryan的耳环,让我们一人戴了一只。”
放屁。
宫玉鸣兀自在心里暗骂邵捷。
明明是邵捷这个撒谎精,一边和造型师说自己那里有一对差不多的十字架耳环,一边又在做好造型后,把他按在角落里,含着他的耳垂,朝他撒娇:“Ryan,我想戴你的耳环,好不好嘛……”
他拿邵捷有什么办法!只好拆了一只耳环给邵捷这个狐狸精戴了。
但他并不能将事实全盘托出,只能尬笑着应和邵捷:“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对耳环今天早上突然不见了。”
Nicky是个好骗的小屁孩,没两句就被他们糊弄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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