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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安排的生日直播没什么特别的内容,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是和粉丝聊聊天、切个蛋糕,最后再念几个弹幕抽奖。直播场所在宿舍,先前已经调试好直播设备,以防万一,还留了个工作人员。
宫玉鸣的粉丝并不多,虽然直播平台给了推荐位,但人气也就和中等水平的游戏主播一个档次。数据脱水之后,至多不过几万观众。
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清。
人少点,弹幕正好看得过来。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粉丝聊天,聊最近写的歌,聊他玩的游戏。被粉丝cue了之后,还现场即兴弹唱他之前写的歌。
有粉丝问他,“之后Moonlike有什么活动”,他笑了笑,含糊其辞说着“听公司安排吧”,便跳过去回复下一个弹幕。
直播进行到切蛋糕任务时,他喊了Nicky和吴光霖过来。尽管许多弹幕都在问邵捷为什么不在,但看着对方紧闭的房门,他只回了句“他有事不在”。
正当他以为今天的直播就这样平淡收场后,临下播前半小时的念弹幕抽奖环节,直播间的人数忽然疯涨了起来。
十五万,三十六万,五十八万,七十万,一百万……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弹幕已经疯狂地滚动了起来。
“这就是那个打人的邵捷队友?”
“暴力狂!!!!”
“这主播丑到我了,我先溜了。”
“本来人气才几万,苕粉姐姐来了之后秒涨到一百多万,直接进前排!”
……
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评论,和夹杂着的零星几句“发生了什么”,他心一沉,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才卡着拍摄的死角,回头看向那名工作人员,冲对方做了嘴型,问:“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茫然,紧张地躲到角落,给Johnson打了个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工作人员回复,他扫了眼滚动的弹幕屏,没去理上边的污言秽语,只是继续道:“刚刚发生了点小意外,现在继续,最后三个弹幕抽奖。”
“恭喜这位邵捷的小雪糕儿中奖,这位幸运观众说……”他沉默了下,继续念道,“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DT在选人之前不确认练习生人品吗?有暴力倾向殴打队友的不良少年为什么能进团?”
他开始庆幸——自己笑了一晚上,习惯性地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微笑弧度。
他回应道:“有意见可以给公司发邮件,邮箱地址在公司官网上,谢谢关注,奖品请联系官方直播间的工作人员。接下来抽下一条弹幕……”
“恭喜这位ID为GHMZKH的幸运观众中奖,这位观众说:抵制仗糊行凶暴力成性爱豆失格的糊咖,请滚出娱乐圈!!”
他险些挂不住笑,看着滚动不停的弹幕,没由来的想起了沈盈。
当“明星”,就必然会承受这些吗?
明明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莫名其妙承受了太多的恶意,甚至还要微笑着面对恶评,才不会招致更疯狂的攻击。
“第三位幸运观众……欸?”
直播界面忽然暂停,定格在他茫然的脸上。检查网络过后,才发现是WiFi断了。
躲去角落的工作人员赶忙过来通知他:“Ryan,Johnson哥说先停播,就说宿舍网络断了……总之这事情公司那边会处理,你就……欸,又来电话了,等下等下!”
工作人员离开没多久,正在房间里和吴光霖开黑的Nicky从二楼走了下来。
Nicky很是烦躁,一头金毛被抓得凌乱,嘟嘟囔囔道:“是不是断网了?我和队长在推水晶,还没推完,网络就断了!”
“是我。”
声音从身后传来,消失了一整晚的邵捷出现在众人面前,把断网的理由说得理直气壮。
“我刚刚把网线拔了。”
“什么啊——”Nicky因游戏被迫中断而心情不快,本想发两句牢骚,可对上邵捷暗下来的脸色,迸发的求生欲使他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而问宫玉鸣:“Ryan,你刚刚不是还在直播吗?现在为什么不播了?”
话音刚落,Nicky不知为何感觉邵捷的脸色愈发阴沉。
邵捷脾气这么大的吗?
以前也没感觉啊?
Nicky直觉客厅的两人都不太对劲,但见宫玉鸣和邵捷皆是满脸郁色,不想触他们霉头,也不管WiFi到底修没修好,猫着腰回了楼上。
宫玉鸣刚经历过密密麻麻的弹幕黑评,一时半会还有些缓不过来。
也许是恶意评论对他的冲击过大,此刻他除了震惊和茫然之外,竟然体会不到其他更苦涩的情绪。
他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没去关注身旁邵捷的表情,兀自关掉了电脑,又喊工作人员收拾桌上的直播设备。
反倒是邵捷最先忍不住,在他起身准备回房间时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自己房
', ' ')('间里。
邵捷身上仍残留着酒的余香,力道很大,甚至让他怀疑自己的手腕快被对方捏青了。
“你做什么?”
房间光线很暗,只有一盏雾雾蒙蒙的床头灯。面前的男人背对着灯光,好像融化在黑暗中,危险又美丽。
脑海中混乱一片,又昏沉又灼热,他听不见自己的情绪,也摸不清邵捷的情绪。
空气变得安静,他听见对方忽强忽弱的呼吸声,深深浅浅,起起伏伏。
有些焦灼的意味。
“Ryan,我……”
“怎么?”
良久的沉默后,邵捷终于又开了口。
“对不起。”
声音有点哑,沙沙的,在他听来,甚至还有点性感。
不应该的,他为什么……会觉得性感?
他愣了好一会,没有问对方道歉的含义,只是嗅着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酒香,忽而感到身体一阵燥热,就像……发情期来临的征兆。
可是——他不是已经结束发情期了吗?
生理知识不过关的他完全不知道刚分化的Omega发情期并不稳定,甚至反反复复,持续一周甚至半个月,除非接受了Alpha的标记,否则他们必须随身携带着抑制剂,才不至于让这引人犯罪的信息素四处外溢。
他背贴着墙,手撑着额头,纷纷而至的琐碎小事和自己那愈发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问道:“邵捷,你喝酒了吗?”
“不是哦。”
邵捷凑近他,愈发靠近,直到遮住了所有的光线。
黑暗之中,他被浓郁的酒香笼罩了。
“是你,进入发情期了。”
发情期,又是可恶的Omega发情期。如今的场景总让他回忆起第一次分化时的窘迫和难堪,那时候的邵捷和他只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却咬破了他那肿胀的Omega腺体,在他的身体里注入了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尽管他极不愿意接受。
“既然如此,我回房间了。”
“Ryan。”
邵捷拉住他,手指贴在他的后颈上,隔着一层小小的阻隔贴,指尖下的腺体脆弱而敏感。左右不过被男人摸了两下,便好似要爆发了一般,突突跳着,险些把那贴纸撑得松垮。
身体也随之变化。他感觉自己半勃起的阳物在宽松的休闲裤上撑起了突兀的一块,顶端的地方已经濡湿,比别处的颜色深了些,很是惹眼。
面前的Alpha继续道:“我可以道歉,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说罢,手便从他宽松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微凉的手掌贴着他的腰上的肌肤,让他不由自主地想逃避。
可惜,他只稍稍后退了一厘米,就被对方狠狠地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吗?”
“对不起,但是……我们这也算,互帮互助吧?”邵捷毫无愧色,继续问他,“Ryan,你不是也有感觉?”
朦朦胧胧的黑暗中,他隐约见到对方对他眯着眼笑,眼里藏着一把小钩子,不停地拨弄他残缺的理智。
很能给人下蛊。
他极力克制自己逐渐沉沦于情欲中的理智,在面前这个Alpha的引诱下,做着最后的挣扎:“什么互帮互助,你就是个麻烦。”
邵捷的身体贴了上来,他能感觉到对方火热的、硬挺的阳具抵着他的胯部。
“那你好像更让人困扰呢。”
“毕竟……很少有Omega完全记不清自己的发情期,并且在没有打抑制剂的情况下,单独和Alpha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不是你在勾引我吗?”
他腹诽道明明是邵捷强行把自己拉进房间里,怎么又成了自己的错了?可想起上一次的标记,确实是邵捷帮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实在没理,无法反驳对方的言论。
更何况……
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渴望着那浓烈的白龙舌兰酒的信息素。
“所以,让我帮帮你,你也帮帮我,好吗?”
邵捷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尾音因为变调而上扬,显得有点撒娇的味道。对于Alpha来说,这样形容似乎有些奇怪,但放在邵捷身上,却好像浑然天成。
耳朵又痒又热,身体也又痒又热,他感觉邵捷浑身上下都藏着会给人下蛊的小钩子,总是无差别地勾人。明明一开始他并不想妥协自己的欲望,却生生被对方引诱成了两厢情愿。
“那我也不想和你……你、你干什么……”
他今天穿了条贴身的子弹内裤,勃起时下体勒得有些紧绷。邵捷的手从他的腰上慢慢下移,一不留神就伸进他宽松的裤头里。冷不防把他的内裤拉下,里面那物一点儿防备感都没有,得了自由,便轻快地被握在手心,逐渐胀大,直至完全勃起。
“骗人,”邵捷环握着那粗硬的茎身,拇指压着前端
', ' ')('沁出腺液的马眼,继续道,“你明明就在我的手里硬了——”
被别人手淫和自己手淫显然有很大的区别。
邵捷手指修长,握笔的地方长着硬硬的老茧,和别处细嫩的皮肤触感差异显着。那处皮肤每每摩擦过他的性器,都会让他颤抖不已。
他不明白这是爽的还是痛的,还是两者皆具,但此刻的他已经被冲顶的快感卸了力道,只能像莬丝花一般顺从地依附着邵捷,被动地接受对方的抚慰。
“操……”他暗骂一声,又忍不住催促道,“你、你快点……”
闻言,邵捷反倒是恶趣味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余拇指和食指刺激着他最为敏感的冠状沟处,这股噬心般的、求而不得的痒意令他十分难耐,不自觉地用下体蹭了蹭对方同时勃起的阳物,情迷意乱中,丝毫没注意对方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屁股后面去。
“Ryan,你这么快就要射了吗?”邵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苦恼,“可是,我还硬着呢。”
“什么啊……你、你才快……”
直到邵捷已经在他的后穴里探进了一根手指,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等、等一下!”他抓着邵捷的手,微哑的声音轻喘,“不、不行……”
发情期的Omega为了顺利的交合,会自觉地分泌出润滑的液体。未经人事的谷道被初次探入,就欣然地接受了男人的入侵,甚至在对方离开的时候,还情不自禁地感到有点儿空虚,恋恋不舍地收缩着,夹紧了正准备抽出的手指。
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既尴尬又羞耻。
邵捷轻笑出声,把手指抽了出来,将那沾满透明粘液的手指在他脸上擦了擦,才小声抱怨道:“那……不行的话,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宫玉鸣这人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铁直A,平生最听不得美人在他面前撒娇。尽管这个美人在一秒前还是个想操他的Alpha,但此时的他,当然是——当然是只能选择原谅他啊!
“……好吧。”
他还是妥协了,拉下了对方的家居裤的前端,连同黑色的内裤一起拉了下来。邵捷那玩意颜色随了肤色,是秀气的粉白色,可尺寸却很狰狞,勃起时像烧红的铁杵,直直地顶着他,让他有些无从下手。
他在昏暗的灯光偷偷比对了下,邵捷下面那东西起码比他还长了两公分。
“在想什么?”邵捷的唇不小心蹭过他的侧脸,慵声道,“是被吓到了吗?”
“没有,”他说道,“你不要太自恋。”
“那……Ryan,你好好帮我嘛……”邵捷重新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了起来,“我争取快一点。”
他只好遂了邵捷的愿,也依着对方手里的动作动了起来。他们在黑暗的角落中互相抚慰着,空气中的橙花烈酒味缠缠绵绵,愈发浓烈。
少年情事总是潮湿而黏腻,不一会儿他们就出了一身的汗。邵捷似乎嫌他这件卫衣过于碍眼,便把衣摆摞成一卷推到胸上,他的胸肌练得十分结实,正好挂得住衣服而不会掉下来,对方的手便抓着这滑腻的乳肉,将它揉捏得红肿不已。另一只手则贴在了他的腹肌上,手指时不时地钻进小小的肚脐眼里,弄得他有点儿痒,却又使不上劲阻止对方。
“Ryan,我之前看到,就觉得——”邵捷说着,手上的动作倒是越发快了,“你的腹肌可真好看。”
他回忆着健身房那天的情景,反问道:“你没有?”
“有一点,没你的好看,”邵捷眼神变得朦胧,“她们不喜欢我练,让我不要举铁。”
“她们?”
“不管她们,随她们去吧,”邵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继续道,“还有,你的乳头,也是很漂亮的粉红色呢。”
不是……谁他妈会在意自己的乳头什么颜色啊?
他羞耻心爆棚,想把对方在他胸前作弄的手挪开,可不仅无法如愿,反倒让对方手里的动作更猛烈了些,像是要让他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潮,每一次上下都惹得他心痒难耐,却又堵着马眼,只差那临门一脚。
他出神地看着对方的脸。
耽溺于情欲中的邵捷漂亮到可以称作艳丽了,雾一般昏黄的灯光更是为之蒙上了一层色欲的轻纱。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半眯着,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不知是汗液还是泪珠,衬得那双勾人的猫眼更是秋波荡漾、双目含情。而对方原本淡粉色的嘴唇因情欲而变得红润,唇珠红艳艳地挂在唇心,好像等着他来采撷一般……
等一下——
他到底在想什么?
“Ryan,你刚刚……想做什么?”邵捷笑道,“说实话的话,就让你射哦。”
他不自在地舔了舔唇,并没注意到对方眼底的波涛暗涌。
“没、唔……就是在想,你怎么、怎么这么久。”
“真的吗?”邵捷眯起眼,并不相信他,“算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后颈处的腺体一阵刺痛。
第二次,又是邵捷的
', ' ')('临时标记。Alpha注入信息素那种极富快感的失控感令他沉沦。他持续不断地被对方掌控着、压制着,就好像他整个人不再是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心跳声此起彼伏,而他的内心深处,亦是一阵颤抖。
伸出手,掌心一片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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