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的葬礼过后的那天晚上秦桑就病了,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烧四十度,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秦桑要为父亲守孝,所以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宋子玉晚上起来上卫生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去了秦桑房间。
看到她踢被子,本来打算顺手帮她盖上的,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发现烫的厉害。
因为别墅离市区远,这边也没什么医生,宋子玉也不熟悉别的医生,而且,别的医生他也信不过,只得打电话给笙歌。
电话是季南风接的,一听宋子玉说找自家老婆,整个人一下就清醒了:“找笙歌什么事?”
“桑桑病了,烧的厉害,这边没医生,我只能打电话给笙歌,让她过来看看。”宋子玉口气有些着急。
季南风虽然很不满意,但生病这种事自然不能耽搁。
笙歌晚上睡觉很容易被吵醒,所以,就算是季南风压低了声音讲电话,她还是听到了。
一说桑桑生病,笙歌着急起身穿了衣服,打算上山。
发烧的情况有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呼吸道感染引起发烧,也就是大家通常说的感冒。
桑桑最近伤心过度,山上风又大,邪气入体,感冒也是很有可能。
笙歌备了几种常用的药,然后季南风开车送她过去。
晚上车子少,季南风车速很快,平时快两个小时的路程,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笙歌又量了体温,检查后发现她扁桃体肿的厉害,嗓子都快堵严实了,怪不得烧得这么厉害。
这种情况不消炎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先给她打了消炎针,然后又施针退烧,一直到凌晨快三点,秦桑的烧才退下去。
“笙歌,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宋子玉客气道。
笙歌笑了笑:“子玉哥太客气了,好好照顾桑桑,这是三天的药,三天后我再过来给桑桑复查一次,退烧药如果烧的不厉害就不要吃了。”
她交代完,这才和季南风一起离开,季南风替笙歌拿着药箱,到车上了之后才笑着道:“我看子玉这臭小子这次是彻底栽了。”
“他和桑桑欢欢喜喜的这不是我们最想看到的吗?”笙歌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再说,子玉对桑桑本来就不是一点感情没有,有句诗说的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以后再不用担心这小子惦记你了。”季南风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小人之心!”笙歌嗔了他一眼。
“兄弟是兄弟,老婆是老婆,这当然不一样。”宋子玉是他好兄弟,兄弟有难,上刀山下火海他眼睛不会眨一下。
可他老婆,多看一眼都不准,老婆是他一个人的。
笙歌自然知道这俩人从小到大,架没少打,事没少惹,可但凡有个人出了点事,另一个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他们的兄弟情义是打娘胎就结下了,虽然有时会有点小摩擦,但绝对不会影响彼此的情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笙歌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睡着了,车子停下,季南风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