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白的伤口,胸口顿时一阵揪痛,起身找医药箱给他上药。
这男人一点都不会自爱。
陆挽睡得昏沉,脸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失去了往日活力。他嘴唇蠕动
着,细语不断,像是不安。
简星眉头微蹙,弯腰凑近,耳朵放在他的嘴边,听他道些什么。
刚刚止住的泪水瞬间决堤,抽泣不止。
陆挽声音失去往日的清朗,羸弱无力,没有意识地重复着别离开我,一遍又
一遍。
那声音细弱,如蚊声般大小,却一次次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让她难受。
简星蔓小手握住他的大掌,十指相扣,抽泣了下,哭肿的眼睛温柔地睇着男
人,神色坚定。
她做了个很重要的决定。
“我不会离开你的,死都不走,除非你……”说话声顿了顿,接着道:“除非你赶
我走。”
床上男人仿佛听见了她的回答,逐渐停下了呢喃,嘴角扯着淡淡的弧度,面
容安稳。
由于在河里泡得太久,伤口又感染,陆挽到了中午便发烧了起来,整个身子
像火炉一样滚烫,没有意识。
简星蔓拿毛巾包着冰块避开陆挽额头上的伤口敷上,撤去他身上的被子,热
毛巾擦个不停,退热。
盆里的热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来来回回不知第几盆了,男人身体的热度
都未曾降下,烫得吓人。
简星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着这样不行,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
便将被子给他盖好,脚踩拖鞋匆忙出门买药。
索性楼下有家药店,她一下楼就冲了进去,马不停蹄。
药店里,店员正刷着手机,简星蔓进得风风火火,一头长发乱如鸡窝,眼睛
肿得跟核桃一样,没有形象可言,导致店员一度以为来了个疯婆子。
她跟店员要了退烧药,扔下钱就跑,零钱都来不及要,心心念念家里不知烧
得不知如何的陆挽。
明明跟以往一样的楼梯,她却突然觉得好高好高。脚步迈得利索,一层又一
层,争分夺秒。
“阿挽,我回来了!”
打开门她大喊一声,走去倒水,时不时地抬头看床上昏迷的陆挽,眉目紧拧。
我又来了,天天码字到要十二点,秃顶大饼!!!睡觉明天早起上班,晚安。
25.
男人面容憔悴,白皙的皮肤透着几分病态,眉目因痛苦而紧皱,黑色的唇
瓣转为青紫,冷汗淋漓。
他缓缓喘出热气,身子时不时地扭动两下,很不安分。
“阿挽,吃药了。”
简星蔓坐在床头,将男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用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汗。
她的声音很柔,很轻,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水杯递到陆挽嘴边,简星蔓眼含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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