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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饮最近发现江寻变了,其实从小到大,为了方便照顾自己,江寻都是自己的同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人的,也或许是一次次的维护,也或许是人的真挚和热忱。
他和曾经伤害过自己的那些人一样,但又不一样。
很好很幸福的家庭才能养出来江寻这样的人吧。
他一次次地为自己出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总将自己放在第一位,撩而不自知的举动,林饮怎么会不动心。
林饮年少旖梦梦见的就是江寻,春梦了无痕,只知道梦里的江寻勾人,并不像现实里这样的没心没肺,没事就知道打游戏看大胸美女。
即便是喜欢,也只能藏在心里,生怕过了界,就算他是正常的男人,又怎么舍得拉江寻下水,更怕的是江寻生疏他,何况,他还有病。
即便他不承认自己弱于别人,可有些事情无法改变,即便他和江寻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总会多吸引一些目光。
被人小心翼翼地对待着,有时候并不喜欢这样的照顾,比如夏天的时候,江寻总是硬要拉着自己等到黄昏太阳没那么毒才回家。
有时候恨不得给自己再戴个脸基尼。
“江寻,我不是玻璃做的,也没那么脆弱。”林饮看着人的眼睛告诉他。
江寻只是讪笑着,似乎怕他的过于小心的举动触碰到自己的伤心处,然后开始夸奖自己:“我知道,林饮很厉害,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我只是习惯了你知道吧?”
那时候的林饮总是哭笑不得,他并不反感江寻的照顾,只是怕习惯了有一天会失去。
特别是初三以后,江寻长开了,也知道什么是喜欢了,江寻的性格在学校里总是受欢迎的,也有很多小女生喜欢他。
江寻总是跟自己说他喜欢谁谁谁,但有时候林饮又觉得江寻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林饮有时候觉得他是直男,有时候又不觉得,他一次次的喜欢一次次的失恋,搞得林饮也有些莫名其妙。
“妙妙说,选林饮还是她,我这么喜欢你,不如和你在一起算了。
笑话,我怎么可能为了女人放弃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呢?
你说她奇不奇怪,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有一次,江寻求爱失败跑来和自己说这些话。
他口中的那个妙妙觉得这样,其实林饮也这样觉得的,如果不是江寻毫无负担的一些亲昵的直男行为,林饮也以为江寻是喜欢自己的。
比如说勾肩搭背换衣服穿这都算一般,还有更甚的邀请自己一起洗澡吃自己咬了一半的食物诸如此类,好兄弟一起洗个澡怎么了?
林饮多少次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而撩拨自己的那个完全就是个没事人似的:“你要真想谈恋爱,就和我保持些距离,别太照顾我。”
“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都习惯了。”江寻反驳得理所当然。
但是林饮不习惯,他觉得江寻再这样下去他就忍不住了,偏偏眼前这人还当个没事人似的,他对同性恋根本没有概念,直男的小把戏玩的一套一套的。
可他总是舍不得推开人。
都说同性恋之间是能互相看出来的,偶尔会有男生向自己表白,林饮自觉长得不错,学习也很优秀,会乐器那不过是自己宅着打发时间的工具罢了。
他们过来说喜欢,无非是因为这些,还有因为自己是白化病的,这是病,从来都不是上天的馈赠,小时候遭人歧视,现在还有羡慕自己的病的,不是因为白皮所以好看,或许吧,或许会带上几分易碎感,但更多的是这张脸本身就好看。
林饮不是自恋,这是事实,他们没有得过这个病,只觉得与众不同,还不用上体育课,又怎么知道其中的痛苦。
他又不是吸血鬼,为什么就不能晒太阳?眼睛散光敏感易泪。
因为与众不同所以别人都要多看你一眼,因为与众不同,所以江寻守了自己十多年,而自己竟然贪心地想要人守着自己一辈子。
意料之外的是,别人同他告白被江寻看见了,莫名的怒意和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林饮总觉得不是因为自己的皮肤触碰到了阳光那样简单。
心中的恶魔作祟,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有几分心思,即便这样的情绪是舍不得和习惯,那他就将人绑在身边也无妨,用各种手段,示弱亦或是强势。
他向人坦白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而江寻的接受能力似乎比想象中要强一些,话是这么说,可他明显感觉到后面的疏远,而江寻有心事了。
这种变化他不喜欢,林饮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江寻先变了,变得认识了他十几年的林饮都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第一天,江寻穿着宽大的白T八分裤帆布鞋就来了,颇具少年气息和以前的老头衫球鞋不同,白皙的一截脚踝看得林饮心痒。还算是比较正常,林饮把这个解读为他想换穿搭风格。
第二天,江寻穿着豹纹的背心和短裤,依旧披着校服外套,大课间也不去打球了,抓着自己问
', ' ')('函数题,问着问着就往自己身上靠,问他听懂了没,他说再讲一遍,这天林饮觉得应该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才让他这么折腾自己,下课十分钟都要让自己学习。
第三天,江寻换上了衬衫和黑色长裤,有几分禁欲的美感,这天刚好有体育课,他带着自己去室内体育馆的篮球场上,他打前锋,长袖衬衫往上绾了一截,场上观众其实挺多的,林饮觉得他进球了是想向观众席的小迷妹抛个媚眼,但是林饮看着像是眼睛抽筋。
也或许是他的穿着影响了他的发挥,一个扑棱摔在了地上。
林饮不得不跑下场去带人去医务室,江寻的脚踝肿了,林饮是想抱人或者背人去的,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眼神闪烁最后还是拒绝了。
第四天,他脖子上戴了一条锁骨链,连说话声音都变了,可能摔伤的不是脚踝而是脑子,林饮总觉得他在夹着屌说话,让他忍不住想揍人。
第五天,他食堂打了很多饭菜,然后吃不完了说了一些恶心的话推给了自己,让林饮也有几分食欲不振。
第六天,江寻来自己家做作业,把上衣脱了在自己面前大秀腹肌,中午的时候穿一条豹纹内裤在自己床上四仰八叉地就睡着了,晚上的时候做了一顿黑暗料理最后跑了。
……
一周就这么过去了,无论江寻的脑子是否正常,林饮觉得,他有必要跟江寻好好聊聊,他连着一礼拜都在遭受精神攻击,再这样下去,林饮觉得自己就算再喜欢江寻,也要向班主任申请换个同桌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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