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就是山山水水,没什么特别的,陈水墨没有艺术细胞,只觉得国画果然大气,又处处韵透着人间烟火味道,现在细想,是挺有感染力的画作。
“这个数。”宋信和比了个手势。
陈水墨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她磕磕巴巴的回了一句:“那……我挖出来还值不值这么多?”
这哪里是两套房子啊,简直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下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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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九块
陈水墨便天天开始念叨那幅画作,五一假期终于是憋不住了,说什么都要闹着回去。
宋信和仍然是休息两天,自然是陪着她去。
通往鹭江镇的绿皮车上,赶上了这种高峰日子,真的是人挤着人。
陈水墨一脸讨好的意图:“嘿嘿……宋医生,你热不热啊?”
大概有十多年,没有坐过这么拥挤的火车了,宋信和回国以后,已经通了高铁,就算是出差,也是高铁或者飞机,不能直达的就开车,宁肯转车,也不乐意坐绿皮车。
空气不流通就不说了,车里人挤人的,想上个厕所都难。
但现在,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并不是仅仅只有出口这个位置可以站,也不是旁边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吵着要吃方便面,而是面前的她。
她好像总是对他怀有歉意,住旅店怕他住不惯,坐火车怕他不喜欢,就连做.爱,她肠胃炎发作了都不知道拒绝!
“诶……你别生气嘛!谁知道五一的坐票那么早就卖光了!”
早知道,就不要他跟着了,一个人来去也好,省的宋医生跟着吃苦。
对,她是怕他跟着吃苦。什么都想依着他,爱上面前这个人以后,她总在患得患失,怕她手里握住了他的光辉岁月,却没能惊艳他的生活。
宋信和仍旧蹙着眉眼,他又不是读心理学的,这种情况,他给予不了心理建树,好在还算懂皮毛,没让她给气饱。
“来,让一让昂……你那个脚起来嘛!水果瓜子方便面啦!有需要的没啊!”
乘务员万年不变的小推车从人群中穿堂而过,把小过道里的人挤的直往外撇。
陈水墨和宋信和站在最靠着门的位置,人群一动,他俩是最外围受力的。宋信和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一只手臂在外面圈起来,隔离了人群。
她很瘦,站着也稳不住,真要是一个人上了车,铁定被挤的贴到车皮玻璃上去。
奈何她还是一门心思在他身上,扯他衣角,小声嘟囔:“要不……你下一站下车,再买个返程……”
后面的话没说完,她就不敢说了,只觉得宋信和的眼光刀子似的,嗖嗖的往她头上扎。
车里人多口杂的,宋信和懒得教训她,他一手半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双眸里的色泽,好似最深沉的湖泊,静谧极了。
陈水墨看了一眼,乖乖的安静了。
直至目的地,两人也没聊上几句话。陈水墨跑前跑后的忙着定旅店,宋信和就一直跟着。他这才发觉,从在一起至今,出来这么多次,都是她在忙活,一开始是为了省那几块钱,现在呢,她到底在为什么奔波。
直至进了旅店放下包,陈水墨还是有些歉意,她巴巴的跑到宋信和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说罢,不等他回答,就要往卫生间跑,却被宋信和一把拖住了身子。他把人带进怀里,直接往床上走,陈水墨有些傻眼,大白天的,不是要那啥吧?
看她那小傻样!宋信和乐了,但是仍然板着脸色,直至把人按在床上。
陈水墨:“要、要干嘛?”
“你说呢?嗯?”
“大、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就不能上.床了?”
“影、影响……不好吧……”
本来是一点儿心思没有的宋信和,被她这话一说,直接寻到她的唇角,狠狠的亲了下去,唇舌相触,极尽缠绵。待得放开时,陈水墨已经气喘吁吁了,她抚着心口,有些不明白宋信和这是怎么了。
仍旧是一般价位的旅店,床上的被角很厚,有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即便是医生,天天和消毒水打交道,他也仍旧觉得这劣质的味道呛的厉害。
但他可以忍受,这些都无所谓,贫穷与富贵,爱慕与给予,重要的是,她要正视自己,在这场感情里,是平等的。
“我们是情侣,是爱人,我们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逼我们,人前人后都一样。只要不是裸奔,我们可以选择在大街上拥吻,也可以选择白天回来关上门,拉开窗帘做.爱。”
陈水墨听得心惊肉跳的,这种词语,他怎么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小声嗫嚅:“拉开窗帘……会被人看到的……”
“那就拉上窗帘做.爱!”
诶?这个道理,怎么就这么又歪又正呢!陈水墨佩服死宋信和了,一把好口才,没去当主持人真是可惜了。
“还有意见吗?”他问道。
陈水墨摇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