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后,无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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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星疏成绩不怎么样,运动天赋还是相当出色的,校运会档期几乎排满,都没出过校门。
不然亲妈也不会让他?干脆去念体校。美其名曰那种?单纯的环境,更适合他?这样的脑子合理?发育。
岑枳一早和他?说过,会有朋友来玩儿,因此还旷了两天周末的补习。
所以岑枳第二天来学校比铅球的时?候,简星疏也看见了换了身运动服跟在岑枳身边的沈彦,和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卫衣缠在岑枳身上的戚舟。
简星疏心说自己也算岑枳在这儿唯一的长辈,晚辈有朋友来了,他?是不是好歹得露露面?,以示对孩子的尊重?。
于?是在跳高比赛轻松第一之后,丝毫看不出很刻意地,晃悠到了岑枳这一块来找存在感。
岑枳已经别好了号码牌,正?在看台边挺隐蔽的角落里,左左右右转着腰做不怎么热的热身运动,等待铅球选手?检录。
看见突然出现的简星疏,她动作一顿,下意识先看了眼贺知?野。
贺知?野看不出情绪地回撩她一眼,没说话。
岑枳慢腾腾转正?上半身,茫然地看向简星疏。不知?道她的表情能不能无声表达出“小叔叔你想干嘛”的意思。
沈彦扬了扬眉,好奇:“这谁啊?”
这学校帅哥还挺多。还都和他?们家枳枳认识似的。神奇。
简星疏自信地笃定,自己这么重?要的身份,岑枳肯定有在她朋友面?前好好提过。
毕竟他?只是让她别在学校叫他?小叔叔嘛。
于?是拿捏了一点点长辈的姿态,朝沈彦点了点头?,又冲岑枳装模作样地清咳了两声,示意她:行?了,大家明白就好。
结果。
“这是……”岑枳顿了下,嘴抿紧,又放松,然后说,“是简星疏。”
沈彦一听,眯了眯眼睛。
他?从?爹妈那儿打听过,岑枳的生物学父亲姓简,后来还和别的女人结婚,给岑枳造了对便?宜弟弟妹妹。
于?是沈彦听完。
“呵。”少年冷笑一声,下巴微扬,耷拉着眼皮看向他?,用一种?嫌弃中夹杂着鄙视的语气说,“就他?啊。”
简星疏一顿:“……?”
岑枳愣了下,心说她什?么时?候和沈彦戚舟说过小叔叔吗?
她本来也没多说别人情况的爱好,加上简星疏似乎很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俩真?实关系的样子,因此在戚舟和沈彦面?前,小叔叔这个人,她连提都没提过呀。
看岑枳一脸茫然,沈彦自信地替她回忆起来:“不就那个谁吗?我知?道。”
岑枳:“啊……?”
她真?提过小叔叔?可?她记性不可?能这么差呀!
岑枳这声“肯定”的“啊”一出口,一身粉的戚舟双手?环胸,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简星疏,“嘶”了声,好奇似的问岑枳:“你们学校怎么还有野狗啊?”
简星疏:“??”什?么情况?!
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是他?妈怎么回事??!
贺知?野面?无表情,抄兜站在岑枳身侧,下颌线条绷紧,两个唇角克制不住地向下撇着,漠然瞥了眼简星疏。
呵。
所以连他?小同桌的发小,都知?道简星疏这个脑残前任。
或者是长辈家的二逼儿子。
“……”
岑枳疯狂挠脸,下意识嘀咕出声:“我跟你们说过他??”
沈彦笃定道:“他?不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辣鸡弟弟吗?
“?”岑枳处理?器转出残影,眼睛都微微睁大,一把捂住沈彦的嘴,大声道,“不!他?不是!”
“?”
沈彦话说了一半,硬生生一顿。突然想起这是在学校,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妙。
加之又被岑枳捂住了嘴,干脆抬手?,比了个ok晃了两下,表示自己不说了。
可?他?的普通话本来就不太普通,说话吞字还有点儿严重?,那句被岑枳摁在嘴里没说完的话听上去就像——
他?不就是那个同。
再配合上岑枳欲盖弥彰此地无银般的否认……
坐在不远处看台上的一众同学下巴一荡:“……?”
哇哦。
这真?的是我们该吃的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