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建立起了友好关系,他想要抱开它给江蓠盖上被子。谁知小家伙翻脸不认人,张嘴就去咬他的手。
他活到现在还没怕过谁,何况一只矮戳戳的笨猫。蒋鹿衔冷哼一声,缓缓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猫咪的后颈将它拎了起来。
小家伙挣扎了两下,无辜地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再横信不信我把你团成鸡毛掸子!”蒋鹿衔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警告,“想活命就老实点!”
猫咪开始挣扎,惨兮兮地叫了几声。
江蓠似乎听到这可怜巴拉的求救信号,缓缓睁开了眼睛。
花式繁琐的欧式吊顶,奢华的水晶灯。眼前熟悉的场景令她短暂失神。但也仅仅是一瞬她便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从这个地方搬了出去。
江蓠敛了敛神,转过头,气氛诡异而寂静。
蒋鹿衔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将小猫抱进怀里。动作僵硬地撸了一下它后背,一副爱心人士关爱小动物的模样。
“喵——”
却不想猫咪的叫声前所未有的凄厉。它抻着脖子求江蓠抱抱,浑身毛都炸了起来。
“你对它做了什么?”江蓠赶忙起身抢回猫。
蒋鹿衔对她的语气稍显不满,“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它看起来像被你欺负了。”
小猫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惨遭酷刑的控诉。蒋鹿衔莫名感到心虚,但还是厚着脸皮反驳:“欺负它,我闲的?我只是跟它进行友好交流而已。”
江蓠了然地点点头:“你竟然还学过猫语。”
不长不短的婚姻生活告诉蒋鹿衔,永远不要跟女人抠字眼。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只有被ko的份。
于是深明大义蒋鹿衔生硬地转开话题:“时间不早了,我从粤食府点了餐,先吃饭。”
“我拿了东西就走。”
“看来你今天是走不出去了。”他盘起双臂,一脸理所当然,“东西我忘记放在哪里,没找到。”
折腾这么久得到这样的结果,江蓠心里有几分不快。她十分怀疑蒋鹿衔是不是有意涮人,但一想这样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便懒得扯皮。
“那就算了,你找到就扔了吧。”
江蓠抱着猫准备离开,放在包里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把猫放到沙发上,拿出电话。
接通,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年轻男声响起:“江蓠,你下飞机了吗?”
江蓠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声音的主人,半天终于想起来:“你是沈博羽?”
蒋鹿衔漆黑目光落在她脸上。
对方低低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太着急忘记做自我介绍了。不过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声音,我很开心。”
这个人在江蓠上高中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在宋家。沈博羽的父亲是宋家的私人医生,那时爷爷还活着,沈医生每次来看病都会带沈博羽过来。久而久之江蓠便跟他熟了起来。
后来爷爷去世,沈医生很少登门。江蓠没注意是从什么时候彻底看不到沈博羽,只是后来偶尔想到他才发现这个人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现在对方突然打来电话,江蓠不免感到奇怪,“你刚才说……”
“是这样,我昨天跟宋伯伯谈事情,听他说起你今天回国就自告奋勇来机场接你。”沈博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照片,唇角微勾,“但始终没看到你出来。”
“你现在还在机场?”江蓠惊讶到,“我爸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你不是五点四十落地吗?”
江蓠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现在都已经快七点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爸可能把十五点听成五点了。你快回来吧,我已经到家了。”
宋世伟执行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才说要介绍青年才俊,这就把人拉来了。还搞了这么大一场乌龙。
沈博羽到是没说什么,轻笑一声:“你到了就行,改天见。”
空等这么久连句怨言都没有,江蓠更觉得过意不去了。顿时声音软了几分:“不好意思啊,改天请你吃饭。”
“好,那就说定了。”
挂断电话,江蓠想了想把他的号码存进通讯录。然后抱起猫准备回家。
家里很静,他们通话的声音并不小。说了些什么蒋鹿衔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冷眼瞧着江蓠悠然自得的模样,忍了忍凉凉开口:“你很寂寞吗?刚离婚就开始跟男人约会。”
江蓠一顿,抬起头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总归相识一场,奉劝你就算找不到我这种条件的,也不必饥不择食。”
膨胀成这样你怎么还没原地爆炸?
江蓠抱起小猫,嗤笑:“刚从雷区出来憨憨才会回去。”
蒋鹿衔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谢谢你这么大方,给了我干大事的底气。”
江蓠眉梢轻挑,乌黑眼眸中漾着几分挑衅。蒋鹿衔发现自从离婚后他好像越来越看不透江蓠,这种感觉令他心头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他缓缓磨了磨牙,侧边肌肉跟着绷了起来,“你能干出什么大事?”
“比如——”缓慢地拉了个长音儿,江蓠红唇轻轻一勾,“包几个年轻力壮又听话的小狼狗。比你这种老男人香多了啊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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