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忽然觉得有意思,逗他:“你知道你叫什么么?”
“嗯。”他撑死七分醉,不至于。
“那我是谁?”
“江芸。”
江芸不太满意,摸摸他的鼻梁,“江芸是谁啊?”
“我女人。”
她打了他一下,轻飘飘的嗔怪。
“草莓。”他忽然说。
江芸以为他想吃,还很奇怪,又听到他接着说,“感性的小猫。”
江芸这才知道他在说她。
草莓还好,什么是感性的小猫。
“小雪豹。”
江芸抿抿唇,傅衍之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嘴唇按压揉瘪,江芸抱住他的手,他又去抚摸她的侧脸。
他的现在这个眼神跟上次在海边,他轻轻说喜欢是一样的。
江芸等着他往下说,傅衍之又道:“火苗。”
他似乎真的是醉了,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傅衍之几乎是用叹息的语气对她说:“最后一道光。”
酸甜、感性、柔软、无畏、坚强、生命、温柔。江芸是这些。
把他的人生都给捂热乎了。
江芸的眼眶又充盈起泪来。
他的手背揉着她的脸,她鼓着腮帮,把他抱起来蹭着他的额头,江芸没哭,涩涩笑话他:“你跟王佳芝似的。”
她说得是他的躺姿。
傅衍之又坐起来,自己一条腿翘起,把她拉到怀里环着,低头跟她说:“这才叫像王佳芝。”
那是他俩第一次一起看完的电影。
和傅衍之做完,江芸根本睡不着,他就拉着她看电影。
他从他的光碟里抽出一部播放,江芸看到标题的时候两眼一黑。
傅衍之是真的精神不正常,她理解不了睡完觉带她看《色,戒》的原因。
他胳膊搭在她的肩膀,搂着她,让她贴着他,非得让她看。江芸读过小说,看进去了,看得心凉,捂着眼睛哭。
哭累了就睡在他怀里,醒来接着和他过日子,倒数着,等他离开她身边。
她埋在他的臂弯里,闻着他呼出的淡淡的酒气,合着他清冷的香,像是冰和火的交融。江芸也抬手抚摸他的脸,跟他说:“我是不是该给你唱一段天涯歌女?”
傅衍之的往后梳的黑发垂下来,几缕落在眼睛前,江芸给他别开了。
“阿芸会唱歌?”
“会呀。”江芸说,“我还会唱戏呢。你可别感动得哭了。”
她的好心情持续了快一个月,现在也是快乐着,就真的给他唱了一段天涯歌女。傅衍之垂头听着,江芸的嗓音柔和妩媚,娇滴滴的,又带着她的小奶音。
她就是个奶瓶,里面满满当当的草莓牛奶,真撒娇的时候就是这个调。
傅衍之听得骨头酥麻,心里也酥麻。
她是个会不动声色勾魂的女人,傅衍之上了她的道,这几年从来没忘记过。
太多年了。江芸的眼睛清澈,一眼笃定的坚强,柔柔地看着他,让他化在这爱里,让他可以献上全部。
江芸看到傅衍之听得出神,他眼底泛了点红,怔了会儿,又抬手把他紧紧地抱住了。
傅衍之贴着她的颈窝,被她揉搓,他长舒一口浊气,已经拿下她的衣料,江芸还在温情里没回过神,他就已经挪到腿边上。
“你做什么啊...”江芸推了他两下,没能推动。
傅衍之就喜欢做这事,江芸歪歪地贴着他的肩膀,跟他哭也不管用。
他压着她,嚼她的耳尖,一排排印,江芸又缩又躲,窝在角落不出来,傅衍之就哄骗她:“阿芸,我有话和你说。”
江芸哽咽问他:“你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你过来。”
他拉着她的脚腕,把她往身边拽,江芸躲不过去,又被他弄,傅衍之这才跟她说:“我是你的。”
江芸的哭声小了,她似乎从他嘴里吃酒也喝到醉,以为在做梦,以为他不会讲这种话。他把她抱到床上,弄到后半夜才撒手。
*
江芸最近脚步轻飘飘的,脸上也是光,林妙妙清楚她是恋爱到了热恋期,如胶似漆,把她皮肤都养得跟个二八少女似的,羡慕道:“姐姐你真好看。”
江芸喜欢林妙妙私下叫她姐姐,她真心对待的人对她叫有亲属意味的称呼,让她觉得自己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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