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想看完之后,眼底深藏疑虑:“小瑞没有下手的机会。”
宗启瑞的眼神清澈,他对六六的喜爱之情绝对不惨假,上次在房车里玩,六六爬到了高处,差一点从边缘跌落,宗启瑞来不及去接他,直接仰躺着扑过去给六六做肉垫。
而淘气的六六却抓住了旁边的扶手,并没有摔下来,吓得宗启瑞都大哭了一场,最后还是云想想安抚了好久,带着六六一起哄才哄好。
现在六六是最好动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冕训练有素的原因,他的速度反应能力特别快,也许只是一个转身,他就已经仿佛瞬移到了其他位置。
要说宗启瑞会害六六,云想想一点也不相信,至于六六的香包,还真的没有在监控里出现,这个疑点让云想想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早上给他穿衣服的时候挂上了。”
给六六挂防蚊虫的香包,是云想想和宋冕已经养成了的习惯。
六六也已经习惯,如果哪天没有给他挂上,他自己都会说,所以早上一定是挂上了。
“你看这里。”宋冕指了指监控一个画面。
是宗启瑞不舍得六六,最后拥抱六六,而这个时候宗盛来催促宗启瑞,他拉了宗启瑞的手,宗启瑞正好触碰到了六六后颈一下。
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很多孩子在一起难分难舍,最后都是大人给分开,加上当时六六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多想。
“为什么六六一点没有感觉到疼?”云想想第一时间看到红肿的地方以为是蚊虫叮咬。
“六六应该是被细小的针给扎了一下,针做过特殊处理,不仅有疑似乙型脑炎的病菌,应该还有轻微的麻醉,所以那时候他感觉不到疼痛。”
最后一点就是宗盛的动作太快,宋冕把画面放到最大最慢也没有找到针的痕迹。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时候阳光已经照射下来,在宗盛的手要收回的时候,针有一点细微的折射之光,这点光必须在最慢最大的监控下,仔细捕捉才能捕捉到,就连宋冕也是回放了好多遍才搜索到。
“宗盛,是记恨我插手他对小瑞的利用?”云想想浑身萦绕着戾气。
“这不是宗盛能够做得出来。”宋冕紫黑色的眼眸划过寒芒,“这种毒针,不是医学研究者不可能做到。”
“从症状到病菌都和乙型脑炎极度相像,如果我不是把我们宋家最好的儿科大夫请来,很可能六六会……”宋冕深深地看着熟睡的儿子,“死在我的误诊上。”
时间上太紧迫,乙型脑炎又刻不容缓,宋冕在条件简单下,会采取针对乙型脑炎最迅速的方法,而恰巧就是这些方法很可能加速六六的死亡,直至无力回天。
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将会是对宋冕一身引以为傲的医术最严重的打击,也会在他们夫妻的心口上划上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还有什么是亲生儿子死于自己的误判下,更令宋冕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是路西华对吗?”云想想咬牙切齿地问。
唐止聿死了,唐止聿就算活着,他对宋冕的针对也不是在医学上。
只有路西华有理由对六六下手,并且使出这么阴毒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