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吃不吃,你就答吃,或是不吃。千万别随便!这一随便,饭不一定能吃上,还会随出很多大便。”
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和我妈深层次的对话,但我当时就觉得,我妈她老人家忒牛了,她的话闪着金光映在了我的脑子里。
但我依然带着金光大字蹉跎了青春年华(文艺不是我的罪)错过了第一次心动……是谁说偶尔投射在波心,是谁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我。总之,我浑浑噩噩的混到了二十六七。最爱的那个不知道流浪何方,候补的那个,抵死不肯出现。
说句流行的,就是我寂寞了,杯具了,还无处可逃。
春去春又回,他却在千里之外,不再回来。哎,有什么法子呢,人生最大的不幸,不就是知道大奔帅,开不上嘛。
我没有悲观,绝对没有,我无数次拉起希望的风帆。可素,神啊,尾毛别人都是游艇轮船的从我身边经过,而我却在扯着风帆呢?最最杯具的是,娘哎,TNND的没风啊,有风帆有个毛用啊?
第三十八页——[天好,心情不好,第38次相亲失败。失败原因:此君为第12次相亲对象。丫杈居然不认得我!小样,姑奶奶我可是记得他!失败原因详见第12页。]
第十二页——[见面约在宜家,掏出两张会员卡,叫我和他一人领一杯咖啡不算,一杯咖啡足足放了5包糖,八包奶精,丫居然不怕得糖尿病?]
我第三十八次翻开相亲大事记,再填一笔。这是几年来我所有的感情生活了,大多数是一面之缘,唯一一个时间长点的,也是因为误会。我翻倒第33页。
33号君是我大姨夫学校里的研究生,学艺术的。老实说,第一次见面,我对他完全没印象,不知道他是不是艺术家。不是因为我羞涩不敢看他,而是因为,大姨夫火急火燎的通知大姨,大姨更加火急火燎的通知我。不明所以的我,以为大姨夫身体不舒服,隐形眼镜都没带就奔出去了。
所以,33号君,第一次见面,我压根没看清他。在老师的办公室里面,我们俩就像被留堂的学生,说了几句话,留了个手机号就撤退了。事后,大姨夫问我怎么样?我实在挑不出他有什么毛病,见面时间太短,我还没有带隐形眼镜。
我只能含混地说还行。结果对方也没有回绝我,于是莫名其妙的开始交往,一个礼拜有时来一个电话,认识的一个多月里面出去吃过一次饭,还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我觉得有点怪,不像恋爱,但是对他也没有啥特别反感,也就不咸不淡的做朋友。
后来那一阵去交流学习,出去了大半个月,手机没开,回来看见他的短信,才想起来,忘和人家说了。想打个电话和人说一下,不然多不礼貌。没想到,电话一通,人家直接问:“你谁啊?”
靠~敢情就应该没看上我呢吧,不好意思直接说?就等着我先遁呢吧?我一没信儿,丫美的,直接连电话号码都给删了?
我怒了,在电话里面,狠狠把丫骂了一顿,有啥直接说不就完了,至于吗?
之后,介绍人也怪不好意思的,大姨夫学校的研究生也再不给我介绍了,我的名声算是在那里唱响了。就连我有事去找大姨夫,都觉得那个学校看我的眼神都目光不善。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想嫁一个学院派。
还研究生呢?我连小学的进水管加排水管都没学好,我要找一学院派干啥?没有共同语言啊!中学数学课,老师在台上吐沫横飞,我在台下K罂粟的情人。
下了课,值日生擦黑板擦的不干净,我对着数学课残留下来的板书发呆,思考半晌,问同桌:“上数学课,老师为什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感叹号?”
同桌看着我面部扭曲,而后笑到岔气。她说那素阶乘!阶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阶乘吧。
就这样,我要嫁一研究生,我和他说啥呢?所以,我也就不想了。这年头,灰掉一个介绍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和朱朱同一年进的院,住同一个房间,用同一个牌子的卫生巾。我们很像很像却有一点不一样,她没心没肺,而我曾经沧海。他走的那一年,我抱着朱朱哭得死去活来,她都被我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