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竹微怔,看着聂相思。
聂相思也看着她,眼神轻柔,“您看啊,现在这个家,您生气了,爷爷每天唉声叹气,大哥在外也忧心家里无法放心,二姐呢,跟黑眼圈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三叔也整天郁郁寡欢,加上最近公事繁重,白头发都愁出来了。“(战廷深黑人问号脸:白头发?!)
盛秀竹皱眉,故意道,“哼,他当初选择隐瞒我这个母亲时,怎么没想过我若是知道真相能不能接受得了?他不管我,我凭什么还要管他是不是愁白了头发?”
“……您就算不管三叔,您总不能也不管大哥和二姐吧?”聂相思说。
盛秀竹眉头拧得更紧,隔了会儿,低声说,“我又没怎么样!”
聂相思脸抽动了下,看着盛秀竹没说话。
盛秀竹不自然的瞥她两眼,咬咬牙,微用力拍了拍她的手,“现在有时勤时聿,我还能怎样?这两个小家伙看着就调皮得紧,我不帮你们看着点怎么行?”
“……”聂相思忍俊不禁,说,“是啊,你得多替我们费心了。”
盛秀竹盯着聂相思,眼瞳里到底浮现出了丝丝无奈的笑。
聂相思眼皮垂了垂,故意夸张的清了清喉咙,握着盛秀竹的手说,“而且,再过七八个月,家里又要多个吵人的小家伙。到时候您就真的偷不了闲了。”
盛秀竹呆,讶异的看着聂相思,“什么?”
聂相思脸到耳根都红了红,掀起长睫毛,羞涩的盯着盛秀竹,“肚子里的,快三个月了。”
盛秀竹大惊,双眼一下投到聂相思平平的肚子上,“你,你是说……你又有了?”
“……嗯。”聂相思小弧度点点头。
盛秀竹快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喜”给冲晕了头了!
……
从四合院回到别墅,晚上吃了饭,励远和时勤时聿去了游戏房,聂相思便躲到房间里,研究盛秀竹递给她的银盒。
好吧,也不知道这盒子是不是认人,聂相思怎么打都打不开。
战廷深走进房间,就见聂相思涨红着小脸,使劲儿抠那盒子。
战廷深挑眉,走过去,“干什么?”
“三叔,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打开下。”聂相思把盒子递给战廷深。
战廷深接过,盯聂相思,“什么东西?“
“很神奇的东西!”聂相思对他故弄玄虚的眨眼。
战廷深伸手揽住她的肩,低头在她眉头上啄了下,带着她坐到床边,松开她的肩,去开盒子。
不想更神奇的事发生了。
战廷深竟然也……打不开!
聂相思惊奇的张唇,从战廷深手里拿过那盒子,瞄一眼战廷深小声说,“这东西不会真有灵性吧?”
“撬了看看。”
战廷深说着就要去找工具。
“别!”聂相思忙拉住他,“妈说这东西是她姥姥传给她母亲,她母亲再传给她的。而且一直说很有灵性。我在想,我之所以打不开,估计是因为我不是我妈的女儿,这东西,一定要女儿才能打开。”
战廷深薄唇一抿,盯着聂相思,“思思。”
“嗯?”
聂相思抬头看他一眼。
“你听说过一孕傻三年么?”战廷深淡淡说。
聂相思,“……”
闭眼,聂相思忍耐的抬头瞪他。
战廷深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随后淡定起身,离开了房间。
聂相思忿忿不平,“到底谁让她怀的!烦人!”
……
从聂相思带着励远时勤时聿去四合院后,盛秀竹还是礼佛,不过不再那么没日没夜的礼,会固定时间每日去佛堂待上一两个小时。
而且,盛秀竹开始频繁的进出珊瑚水榭。
每次来,都是挑时勤时聿在家时,来了除了理理励远三人和聂相思外,谁也不搭理。
战曜几次主动没话找话跟盛秀竹说,盛秀竹都跟没听见似的,当他不存在。
战廷深瞧着战曜一次一次吃瘪,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往盛秀竹跟前凑。
反正他有时勤时聿和聂相思肚子里的小的“保驾护航”,盛秀竹就是怨他,看在这三小只面儿上,也怨不了多久了,他何必呢。
见盛秀竹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虽然知道她心里的怨气和恨意还不能完全消解,或者永远也不能完全消解,但至少眼下已没有被怨气和恨意所蒙蔽。
是以,战瑾瑶也才放心的离开,捡起她这段时间耽搁的工作,开始忙碌。
而战瑾瑶这一走,有些人又开始到四合院捡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