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娅珊的心脏就这么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像是鼓槌落在了鼓面上。
“咚”一声。
她不说话，抿着嘴角看着聂凌峰。
聂凌峰却好似非要让她回答一般，含着笑看着她等她的回答。
许久，顾娅珊忍不住摇了摇头，也笑了，“在这里问这种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聂凌峰闻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不合适。”
“可我还是想问。”像个执着求索的孩子。
顾娅珊心底的担忧和忐忑莫名就烟消云散，一颗心变得很软很软，软的，像是能把眼前的人包裹进去。
周围站着警察，身后不远处，不时传来民警训斥几个半大孩子的声音，还有嘈杂的打字机的声音，饮水机的水流声，说话声，大人哭着骂孩子的声音……
各种各样的声响交织成一副人生百态，让人有种之神人间的真实感。
就在这样嘈杂的背景下，顾娅珊看着聂凌峰，缓缓点了点头，“嗯，就是爱上你了，如何？”
眼前的男人反应了片刻，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一张脸上煜煜生辉，像是寻宝人跋涉万里，终于得到了最想要的宝贝。
他定定看着顾娅珊，“我也是，很早之前。”
顾娅珊曾经设想过自己未来爱上一个人的场景，表白的场景要足够浪漫，爱的要足够深刻，说的时候声音要足够大。
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警局面对面说爱。
好像也不差！
至少此刻的心情，是年少时候从没想过的欢喜。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外面雨已经落下来了。没了炎夏的仓促，雨搭在屋檐上，是有节奏地噼啪声。
顾娅珊站在警局门口看了一会，这才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上了车。
回家的时候小宝竟然还没睡。
揉着一双惺忪睡眼，看到顾娅珊的身影就自发自动的围了过来，“妈咪~”
“嗯。”顾娅珊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妈咪，”小家伙脑袋埋在顾娅珊身上，闻着妈咪身上香香的味道，迷迷糊糊问，“妈咪，爸爸呢？”
顾娅珊摸了摸他小小的脊背，将嗓音里的一点苦涩咽了下去，“爸爸有点事情要出差，小宝今晚和妈咪睡好不好？”
小宝一下开心起来，“好。”
等顾娅珊将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准备去洗漱的时候。
小家伙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指，眼睛都眯住了，还强打精神问，“妈咪，爸爸几天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