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闷闷的“嗯”了声。
“我不喜欢酒味。”她说,“你要是没喝醉,就去洗个澡再上来睡,要是醉了,想耍酒疯也别找我。”
说完用力一推,将他推离了自己身边。
沉淮川望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嘴边无声的卷起苦笑。
他强撑着昏沉感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确定身上的酒味不重了,才又回到卧室躺下。
言笙背对着他,望向窗外的目光几许苍凉惆怅。
她相信因果轮回,相信好人善始善终,坏人会有报应,所以陆廷臣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是她呢?
她自问从未做过一件坏事,只因为在手术台上救了一个人,就落到了现在这个下场。
命运到底是什么?
命运是权贵们手中的游戏,只要他们想玩,蝼蚁们就得奉陪到底。
“沉淮川。”言笙阖起双目,平静地问:“一年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话音一落,她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僵了僵,“放过?”
“陆廷臣已死,你报复我也报复了一年了,该解气了吧?”
“……”
沉淮川觉得好笑,她最初说他对她是新鲜感,把她当成玩具,所以他带她领了证,给了她名分。
在这段婚姻里他处处忍让,处处妥协,对她能宠尽宠,到头来,她却指责他是报复?
半晌,他凉凉的笑出声来,“你以为,我还在报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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