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听着他话里有话的威胁和嘲讽,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沉淮川,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消停?”
“你不必死,嫁给我就可以。”
“我说了,你做梦!”她恨恨的盯着他,“别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这世上总有你掌控不了的东西。”
“可是起码,我能掌控得了你。”
言笙被他一句话堵死。
是,他没说错,不只是她,现在就连陆廷臣都掌控在他的手里。
他们是蝼蚁,是生或死,命运都在沉淮川的手里。
言笙盯了他许久,目光从最初的愤恨怨怼逐渐变为无望悲凉。
面前这个男人,生了一张好看的脸,却没有一副慈悲心肠。
“言笙,我早就跟你说过,迟早有天你会主动爬上我的床。”沉淮川又点了根烟,“你看,我没说错吧?”
“那我也跟你说,迟早有天你会得到报应!”
言笙被他气得理智全无,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往门口走。
沉淮川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并未出声阻拦。
她会回来的。
……
如他所料,言笙刚下楼就后悔了。
她是被他气疯了,才把话说的那么过,堵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现在她睡也陪他睡了,倘若他执意不肯放陆廷臣一马,那她不是白白献身了吗?
言笙停住脚步,又想回去。
可她刚才走得那么义无反顾,现在要是再回去……
算了,面子比起她这一夜所受的屈辱来,又能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