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奴籍么?”
温雪意尴尬至极。
“我……我在官家记着……”
绿穗笑起来:“那有什么,若是牢牢抓着姜年的心思,还担心什么奴籍不奴籍的。”
温雪意默然不语。
“是有旁的女人么?”
她与绿穗算不得十分熟稔,这样亲近的话,她也不好说出口。
绿穗约摸也晓得她尴尬,站得离她远了半步。
“果真是不曾出阁的姑娘家,这样羞,姜年竟不曾将你收入房中。”
“姜年叫你来,可有话要带。”
“主人说随心。”
“那他要什么?”
“主人要问你讨一把玉琴。”
绿穗招招手,唤过下人小声嘱咐两句,又扭头问她:“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温雪意错愕。
“从前的恩惠,我说话你不爱听,我便不说了,你有想要的物件,同我说也行,只当还你的情……”
她当年不过是给了绿穗一个帕子裹着的鸡蛋,哪里算什么恩惠。
温雪意摆摆手:“那也算不得什么恩惠。”
绿穗执意要还情,温雪意才小心问到:“你可认识什么女官。”
绿穗奇了:“你问这做什么,若是官府录着奴籍,你此生都不可能跨进那个门。”
“我晓得,也不是我想做女官,只是我有个好友……”
温雪意是替林云意求,多一个人引荐,多见着几个女官,林云意若是想做女官,兴许能再顺利些。
“你不替自己求么,银子,首饰?你便是想要宅子,小一些的,也不是不可能。”
说不动心是假的。
攒着银子,兴许哪一日就给自己赎身了。
她最近偶尔会想赎身的事。
转念一想,且不说姜年应允与否,只说林云意想做女官这一样,便值得她换。
“不必了。”
绿穗摇摇头:“你可想清楚了,如今我还算得宠,要银钱首饰古玩我还能办到,日后……日后,兴许我死了也说不准。”
温雪意不晓得她为何忽然提起生死之事。
“我只求这一样。”
“这事我也不能做主,你回去等着,回头得了信我再同你说。”
“琴一会儿便娶来。”
路汝泉已经叫丫鬟来催了两回,绿穗只不动。
“我问你,当年你给我鸡蛋之时,晓得我是绿穗么。”
若是晓得,自然也知晓她的那些风言风语。
“我只晓得你身上有伤。”
温雪意已经是无比怜悯的面色。
绿穗轻松一笑:“别
HāìㄒāńɡSんμщμ(海棠書屋).℃0Μ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如今好得很。就是卑贱到了极点,才抛得开脸面,想做便做了,想要便要了。”
“好像你,总还端着脸面。你细细想想,你还求什么,事了之前你来找我总还做数。回头真给你朋友引荐了女官,那这情我便还清了,再没有反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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