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杨吱像是受惊的小兽,连忙说:“千万别来,我真的去不了。”
“怎么去不了,随便诹个理由,说兼职,或者和朋友出去旅游。”
“不是,你不懂。”杨吱不敢看他,匆匆起身:“就这样,我先回房间了。”
她要出门的时候,寇响将试卷揉成团,用力扔她面前:“你总觉得我不懂你,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懂你。”
杨吱握着门把的手,突然紧了紧,撕开一条口子,嚯嚯漏着风。
不是不能说,只是...她不想把最难言不堪的一面,在他面前展现。
谁都可以,他不可以。
她珍藏寇响对她的心意,小心翼翼保护着,不让其他东西沾染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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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响躺在沙发上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杨吱则和苏北北约好了去市图书馆一起写作业。
临走的时候,她还唤他,问他要不要一块儿。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寇响根本不想搭理她,转过身,脑袋埋进沙发另一侧。
气鼓鼓,跟金鱼似的。
杨吱叹了一声,便出了门。
那一声叹息,长长久久在他心间萦绕。
周婶这时候坐到寇响身边,拍了拍他的大腿,寇响便将大咧咧的二郎腿收回去。
周婶拿起苹果削着:“又不高兴了?”
“哼。”
“刚刚听到你和杨小姐的谈话,是什么比赛啊?”
寇响没好气说:“你又听墙角。”
周婶笑了笑:“啥比赛啊,杨小姐不去,你看我行不,我去给你助阵。”
寇响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副周婶上台跟他唱rap的场景,突然就被逗笑了,虽然他极力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周婶放下水果刀:“装什么,想笑就笑。”
寇响捂着嘴,偷笑了,伸手去拿周婶手里的苹果,周婶没给他,自己咬了一口:“要吃自己削。”
寇响哼了声,坐起身拿起苹果,也不削,张口就咬:“你就上台扭秧歌吧。”
“你还别看不起你婶子,当初你婶子可是村里的金嗓第一人,唱《在希望的田野上》,比□□唱得还好!”周婶夺过他手里的苹果,嫌弃说:“脏不脏。”
寇响笑了起来:“这么厉害啊,不过现在可没人听那种歌了。”
“是啊,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嘛。”周婶一边帮他削苹果,一边说道:“杨小姐是小地方来的女孩,心性高,不肯服输,尤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苦处。”
寇响别开脸,闷哼着:“她说出来我会帮她,我对她的好,半点都看不到。”
“那可不见得。”周婶循循劝道:“这女孩心里有计较,有情义,你看她什么都闷在心里,但是门儿清呢,你对她的好,将来兴许十倍百倍地还呢。”
和周婶这样子絮絮叨叨聊了好一会儿,寇响心里的积郁也疏通了不少。
“我不要她还。”他哼了声:“老子是好心没好报,以后各走各路,我不管她了。”
落地窗外,阴沉的天空一阵闷雷轰鸣,空气闷燥。
哗啦啦的雨点冲开了空气中的沉闷燥热。
寇响上楼的时候,似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周婶:“她出门的时候,带伞了?”
第41章 燥热
图书馆落地窗外,惨淡的灰云沉甸甸压着这座城市。
狂风大作。
杨吱心不在焉地咬着笔头, 苏北北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
杨吱问苏北北:“如果有件事, 一直拿不定主意,你会怎么办呢?”
“像我这种选择困难症, 经常会有拿不准注意的时候,如果真的不行, battle对决掷硬币决定谁先唱, 你就掷硬币选择呗。”
杨吱连连摇头:“太草率了吧。”
“本来这就是拿不定主意的下下策啊,如果你心里有主意的话,干嘛还纠结。”
杨吱想了想, 觉得苏北北说的话还是有三分道理, 她从包里摸出一枚一元的硬币。
她念叨着,如果是数字,就答应寇响帮他伴唱, 如果是牡丹花就不答应。
杨吱拇指将硬币弹上天,落手背按住。苏北北赶紧凑过来, 紧张地看着她的手指缝,一点点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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