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最近几天他才意识到,这个传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沙瑟尔刚推开门,就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赫莱特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发呆。
“主人?您——”
他立刻想到对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正在犹豫该怎么叫时,发现赫莱特并没有注意到他,只自顾自地端着一只酒杯轻轻摇晃。
沙瑟尔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瓶,眉头蹙了起来。
赫莱特终于注意到了有人出现,偏头静静地望着他。白`皙的脸上染着浅淡的绯红,眼神有些有些迷离。
“萧……”
他带着醉意的嗓音有些慵懒,分不清是故意这么叫,还是因为没来得及念后来的音节。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沙瑟尔。你怎么现在才来。”
沙瑟尔喉结动了动:“您在等我?”
他问完这句话之后就立刻意识到,对方应该是醉了。赫莱特没有回答,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抿了一口酒。
“沙瑟尔……”赫莱特咕哝了一会儿,“听起来很熟悉,像是在哪儿——”
沙瑟尔心里轻轻颤了颤。但赫莱特并没有继续,于是他试探着问:“您还记得六年前您……在斗兽场的事吗?”
赫莱特茫然地重复:“斗兽场。”
“对,”沙瑟尔说,“您买了一个快死的奴隶,给他治了伤,然后……撕毁了他的契约?”
“嗯……”
赫莱特应了一声,但显然从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根本没跟上沙瑟尔的思路。但沙瑟尔还是继续问:“您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赫莱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像是很费力才理解他的意思。
“撕毁契约,契约……”他说,“就不用再当奴隶了,那很不错……不是吗?”
那时候,那个浅金色眼眸的男孩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