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参加!”一个娇俏的女声带着被冒犯的怒意,“我可不想让任何人碰我的仆人!威斯曼伯爵,您在邀请函中并没有说明这一点!”
赫莱特顺着人群的目光看过去,正是之前颇为引人注目的、坐在泰坦肩上的少女血族。
“尊敬的小姐,如果您不想让您可爱的仆人被别人染指,尽可以在狩猎开场后尽快找到他。”托德说,“或者,是您对自己的力量不够有信心?”
少女涨红了脸,用力地哼了一声,却没再提出异议。
但更多的吸血鬼明显对于这一提议兴奋非常。托德等了一会儿,见无人提出问题,于是说:“诸位,我们的狩猎还有三十分钟开始。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前往休息室更换着装,女士们也许还需要补妆。当然,三十分钟也足够来一场……‘告别’。”
宾客们心照不宣地笑起来。人流在喧闹中缓缓散开。赫莱特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有些烦躁地说:“我们现在离开。”
他根本不想参与什么见鬼的狩猎!如果提前知道了这个所谓的主题,无论是因为昆廷也好、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子嗣也好,他都绝对不会前来。
萧说:“但托德·威斯曼是昆廷的后裔,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我知道,”赫莱特说,“但这太冒险了。那些事情可以以后再——”
“我可以保护好自己。”萧说,“我经历过比这更危险的情况。”
赫莱特当然不会为他的实力感到担忧。让他焦虑的是另一件事——萧的鲜血。如果他在狩猎中不慎受伤,那会吸引其他吸血鬼的注意……
想到这儿,赫莱特就恨不得把人绑回去关起来算了。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因为对于吸血鬼,血的吸引几乎等于性吸引。而且他潜意识里总有种危机感,阻止他把这个秘密告诉萧。
赫莱特没有说话,萧于是问:“他为什么组织这样的游戏?如果有人像刚才那样反对,他该怎么办?”
对于吸血鬼中的大多数而言,血仆当然是私人所有物,但却更像是一种财产或附庸。而且事实上,短暂地交换仆人、品尝不同的鲜血和肉`体,本就是流传在贵族见的一种常见的游戏。再加上“捕猎”之类的前提,只会更加刺激他们久浸黑暗的寂寥的神经。
“就是这样,”赫莱特简短地解释几句,然后立刻补充说,“但我从没这么想过!也没试过。”
“所以,你不想参与‘狩猎’?”萧问,“那些‘不同的鲜血和肉`体’……”
“你在说些什么?”赫莱特难以置信地反问,“当然不!我对他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人该不会忘了他们是为什么而来的吧?
“可你也从来没吸过我的血。”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