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吃着吃着回过神来了,是故意买来炫耀给他看的!服了。
到那边时晚上八点,每个班都是两个学生,正好住两人的标准间,许心自然和宋也住一间。
他把行李拎回房里,给父母、陈朗、白露都发了消息,还发了个酒店的定位。简单收拾后去楼下集合,老师带着大家一起吃饭。
这期间许心频繁看手机,宋也看他几次都回消息,再反观自己没有动静的手机,感觉自己是一个没人关心的孤儿。
吃完饭回酒店休息,宋也让许心先回去,他去便利店买了包烟,抽完一支烟悠悠回去。
进电梯听见有人喊“等一下”,他便按住电梯开门键等了会,一个穿暗红色衬衫的人快步过来,巴掌大的脸、眉眼精致,及耳的短发一时没分出男女,“六楼谢谢。”
电梯门缓缓关上,透过电梯门的镜面,宋也又看了看他,暗红的衣服衬得肤白如雪,在电梯的灯光下白的晃眼,但是听声音好像是一个男孩?
那男孩看了看按键,朝他看了一眼问:“你也去六楼?”
这声音莫名的耳熟,宋也不免多看了一会,对上他带笑的眼睛顿了下,这才觉得自己的视线冒犯了,道了句抱歉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男孩笑道:“你不会说看我眼熟吧,这种搭讪已经落伍了。”
宋也如实道:“我听你声音耳熟。”
男孩噗嗤笑了声,“这个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从他轻松带笑的语气听得出,并没计较宋也盯他看的事。
主要是宋也长的也不差,他想看还可以看回来。两人视线冷不防撞在一起,对视五秒之后男孩笑场了。
他说:“好好,别看了别看了,我已经嫁人了。”
嫁?宋也便明白了,和陈朗是一类人。为什么不说许心,因为许心还不确定,当然他自己也不确定,不过他有种奇怪的体质,就是他身边总有这类人。
电梯门开后,宋也等他先出去,跟在他后面慢两步,见他在一扇门前停下,宋也惊了半秒,忽然想到了——
男孩见他也停了,微微惊讶道:“你不会就是宋也吧。”他知道许心和宋也一起来考试,并且两个人还住在一间房。
宋也也知道他是谁了,面上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关着的房门。
许心跑过来开门,给他们互相介绍道:“白露,我朋友。这个是宋也。”
白露说:“我刚已经猜到了!我们俩一起上来的。”
许心把人让进屋,让白露坐自己床上,拿水果零食招待他。白露瞧见他的手表,把他拽过来看了看,“这不会是陈朗搞的吧。”
许心坐在床边上,说:“他非要我戴的。”
白露说:“我知道。”他就是个变态。
宋也换了拖鞋,在书桌边坐下,装作看书的样子,听他们俩讲话。
白露喊他,“宋也同学,过来玩呀。”
许心说:“他要学习。”
“学什么习呀。”白露说,他一看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虽然两人只在电梯里待了会,但白露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觉。白露使唤正要过来的宋也,“你看看抽屉里有没有扑克,我们玩会牌。”
宋也打开抽屉,拿了副牌过来,三个人坐在床上打扑克。
许心向来手气逆天,第一盘拿了地主,三把都还稳坐着。白露脱了鞋子和袜子,光着两只脚盘腿坐着,裤脚露出两截细细的脚踝,他一边插着牌一边问许心,“你这里有没有水果刀呀。”
许心说:“有。”妈妈给他包里放水果时,就放了一把折叠水果刀,他听着白露这么说便去洗水果。
白露见他进了洗手间,立马看了眼宋也的牌,把边上的王和A都拿走了,然后往他手里插了两张3。
怎么跟小孩似的,玩个扑克还耍赖。
宋也忍俊不禁道:“这不太好吧?”
白露理直气壮道:“他是地主,我们俩是一班的!”
许心洗了水果回来,宋也把牌朝下放着,接过水果刀削水果,许心出张牌他就喊“要不起”,然后顺到下家给白露出牌,即使这样白露还是打输了。
白露说:“都怪你。”可分明是他把好牌拿走了,打不过许心又怪他不出牌。宋也把削好的水果切成四块,给他们俩一人一块,“要不玩点别的?”
话音刚落有人在敲门,是老师过来查房了,宋也把白露的鞋子踢到床底,被子一扬把他们俩一起盖住,若无其事的咬着苹果去开门。
老师进来看了一眼,宋也说:“许心已经睡了。”老师让他也早点睡,交代两句便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白露从被子里冒出来,吃掉最后一口苹果,在床边找自己的鞋,“你们明天要考试,我还是回去吧,考完再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