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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奉然,男,28岁,单身,律师,1/187/75/19。
懂的人自然懂。
在流行长腿欧巴的时代,几乎贯彻了“脖子以下都是腿”的择偶观,却以“洁身自好”“优雅从容”“高贵冷艳”而成为万千适龄女青年心中的高岭之花。
其实很简单,他只是gay而已。
女人什么的,碰是不能碰的,这辈子都不能碰。
作为一个律师,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性向要是真的要与女性交往成婚,那么就是诈骗,骗财骗色骗人。同性恋不犯法,但是诈骗犯法。
说是这样,他面前就坐着一位年轻女性,看上去是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书香气息。
这是陶奉然的母亲第不知道多少次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陶奉然早就出柜了,但他的母亲依依不饶,非要一个“儿媳”和“孙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以骗婚为代价。
因唾弃父母三观不正,陶奉然早就搬出去了。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得把二十年的养育之情还回去,虽然不会傻乎乎地对着相亲对象出柜,但一直保持着冷淡疏远,女孩子一定会放弃的。
陶奉然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了一套拒绝的方法了,而且方法屡试不爽。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陶奉然瞥过去,却看到了熟悉的头像。
那个滥交受……陶奉然心情却愉快了不少,他对着面前的女性轻声说道:“抱歉。”就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到黎熙江发给他的信息——定位。
赛提斯,这个餐厅的名字。他敛去了眼中的光芒,微微垂眸,手指轻敲屏幕,回复道:“这么巧。”
冷冷淡淡,符合他一如既往的人设。
他抬起头,随口撒谎:“工作上还有一些事情在收尾。”
女性温婉一笑,捧着手里的红酒,道:“律师这一行很忙也很赚吧?”
陶奉然不喜欢别人讨论收入的问题,虽然他工资确实不错。其实相亲也是要考虑双方的经济条件,是否门当户对也是必要不充分条件。但是陶奉然就有种别人是看中了他的钱才来接近自己的感觉,实际上和她的想法相去甚远,她是看中了他的脸。
比起钱来说,更加简单又淳朴。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付出才有所得。”陶奉然冷冷地说完,手下的刀叉配合着切割牛排。
张锦没听懂他的意思,毕竟她也是个世家小姐,并不忧心经济的问题。她从见面的时候就看中了陶奉然的颜值,现在那么多人喜欢韩国奶油小生,她却喜欢陶奉然这一款的,鼻梁高挺、眼窝微陷、面部线条如同刀斧雕刻般冷厉,相貌更加接近欧美资本主义环境下的美男。
特别那双大长腿,哎哟……
“你说让我怎么回嘛。”黎熙江拿着手机给谌明看,“这家伙真的是难啃的骨头,呸!谁是骨头谁是狗。”
谌明接过手机,往上拉了一下聊天记录,发现这俩的对话真的是有够简单粗暴的。
例如:
黎熙江:(定位)
陶奉然:八点到。
黎熙江:(定位)
陶奉然:晚一点。
黎熙江:(定位)
陶奉然:有点事。
这真的是纯炮友之间的对话啊!而且陶奉然你说话就没超过三个字是不是有强迫症?!
谌明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帮黎熙江把微信的小红点都消一消。
陶奉然这个人,是黎熙江的炮友中唯一不愿意参加双人以上的群p活动的。他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又有点洁癖,但在这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炮也是今天不打明天打,哪有什么干净的人?他只得咬咬牙去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也就让1v1成为自己最后的底线。
对黎熙江来说无所谓,他不玩就不玩,炮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要说陶奉然明明“洁身自好”,却为什么唯一的炮友是有几百个炮友的黎熙江,也是很奇怪,个中缘由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反正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成为黎熙江炮友一员这件事,是陶奉然最崩人设的地方。
“说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服务生上完菜,谌明把手机放在一边,好奇地问道。
黎熙江系着餐巾,说:“咦?你不知道吗?”明明谌明知道他所有炮友的名字,居然连来龙去脉都不知道,真是奇怪。
“你没说过。”谌明已经习惯了黎熙江哪天带个男人告诉他“这是我新炮友xxx”,而不去探究他俩怎么认识的,最多再调查一下那人的家底,他可不想黎熙江的“后宫”里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反正也没啥聊的,干脆就把这个当谈资吧,“食不言”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黎熙江就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慢慢道来。
一年前,黎熙江已经成年,拥有了出入各种场所的权力,因此炮友的收集速度可谓是达到了巅峰。尽管对酒精不感兴趣,他却常常流连在酒吧,却不做被灌酒的那个,总是做
', ' ')('“捡尸”的那个。鲜明例子:沈知宁。
作为gay,有着自己的雷达,他可以清楚地分析出哪些人是gay,哪些人是“可塑之才”。经典例子:沈知宁。
当然,他逛的夜店酒吧都是雷群礼的场子,跟自己家一样,没人敢找他麻烦。有时候“尸体”扛不动,他可以叫个服务员帮他把人抬到客房,然后进行“迷奸”,收入“后宫”。典型例子:沈知宁。
依靠这种方法,他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只有一次,收入后宫的人被他踢出按摩棒队伍。那是一名巨炮男,勃起长度足有25厘米,黎熙江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要被捅个对穿。老实说,巨炮男长度虽然可观,但是硬度不足,让黎熙江感受不到sex的快感,于是向人提出分手。
巨炮男急了,这茫茫人海好不容易遇到个能把他全根吞下的0号,他居然不要自己了!黎熙江已经把理由说得清清楚楚,但是巨炮总是信誓旦旦自己会调整做爱方法,苦苦哀求着给他一次机会,黎熙江好几次稀里糊涂又跟他睡了几次又实在没有快感后真的发火了。
“你别缠着我了。”黎熙江甩开了他的手,“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可是我这个长度就算做的不好,也很值得收藏吧!”巨炮委屈地说。从小到大每个人看到他的鸡鸡哪个不是惊叹不已羡慕嫉妒,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告诉了他现实如此残酷。
黎熙江看都不看他,挥手叫服务员给杯果汁,说:“中看不中用,我还没上升到艺术欣赏的层次,做炮友不能打炮难道你要跟我柏拉图?”
巨炮沉默了会儿,觉得自己其实技术很好,耐力也不错,就是不够硬而已,男人长度和硬度成反比嘛……不过不至于被他说到“中看不中用”的程度吧,就好几次插入的时候鸡鸡对折了一下,他也疼啊!委屈!
“再给我一次机会。”巨炮拉着他的手臂说。
黎熙江:“不行。”
巨炮顾不上场合,伸手摸向了黎熙江的臀部,按照平时,敏感的身体很容易就会让他松口。黎熙江是下半身动物,被他这么一摸又有了点感觉,毕竟睡了那么多次,他知道巨炮除了插入外,别的做的其实还是挺好的。
就当巨炮的手准备伸入他的衣服内时,他的手就被钳住了。巨炮一愣,谁打扰他跟人调情,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张冷冰冰又帅得让人腿软的脸。
黎熙江被中断,眉目含情又有些许发恼,看到来人的时候气全消了。
雷达滴滴滴地响个不停。
“你没看见他不愿意吗?这是性骚扰行为,报警是有用的。”陶奉然冷冷道。
巨炮心里想着“放你妈的屁吧他被我摸得都软成水了再过几秒他就答应再跟我上床了哪里是不愿意了”,嘴上却说:“报警?用不着吧。”
陶奉然说:“犯罪未遂……”然后扯了一大堆法学专业术语,天花乱坠把巨炮砸的头晕眼花,等他堪堪止住,巨炮俨然一副“感谢大佬救命之恩不然我就走上了不归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真可耻我真是猪油蒙了心”的样子。
黎熙江:……至于么?
他给巨炮一张名片,巨炮几乎是泪流满面地接过,看到名片上的字,不禁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黎熙江。
“sm俱乐部。”黎熙江在他耳边说,“那里的m不怕痛,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努力成为一个最好的s吧。”
巨炮没有回过神来,黎熙江笑着轻拍他的胯部:“你有天·赋。”
然后居然感恩戴德地离去了,吧台前就剩下陶奉然和黎熙江两个人。
黎熙江舒展了一下身体,艳丽的面容让陶奉然晃了晃眼,被黎熙江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给这位先生一杯特调。”黎熙江对酒保说,然后侧过头对陶奉然宛然一笑,“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陶奉然喉咙发紧,他只是今天收到了相亲对象的拒绝,心里有点高兴,来酒吧喝点什么庆祝一下。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作为律师的职业病犯了,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堆,自己也没底气,没想到这么奏效。眼前的青年容貌上佳,身材妖娆,确实是诱人犯罪。
“不客气,应该的,社会公正公平需要每个人去维护。”陶奉然说完有点尴尬,老是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呆板不解风情?
他下意识地在黎熙江面前想维持自己的形象风度,努力维护第一印象,让对方能够对自己产生恰当的好感,却不知道在黎熙江心里,他已经被扒光衣服操到哭了。
要让黎熙江对某一个人产生好感,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就是——上床。
酒保把酒调好后端到陶奉然面前,陶奉然也不矫情,说了一声“谢”,就把浓郁而又清甜的酒液品尝。黎熙江笑盈盈地看着他,坐到他身边,问道:“你是一个人吗?”
“嗯。”陶奉然觉得这酒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或许是身边的人接近,让他又干渴了几分,就忙多喝了几口。
“喝太快了吧。”黎熙江恨不得他再喝快点,嘴里却阳奉阴违地假装劝说。
“
', ' ')('度数不高。”陶奉然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信。
下一秒就趴下了,黎熙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上了他迷茫的双眼,说:“但是后劲来的快也很大。”
陶奉然觉得自己有点晕,稀里糊涂地应着。
黎熙江点了根烟,对酒保说:“找个人帮我把人扛上楼。”
“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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