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然姐,你去代表咱们班举班牌呗?”何嘉树开口,他是对顾然说的。
何嘉树跟杜以白他们玩的多,跟着他们一起用“老顾”和“然姐”来区分两个班的顾然。
顾然还没弄清楚宋洛瑶的话,就被何嘉树的这番话里的新名词疑惑到。
“举班牌?”顾然问出声。
“对,就是……”何嘉树慢慢和她解释:“运动会是高一高二全体师生都必须参加的,我们还要走方阵经过操场主席台,这几乎是当着全校的面演练……往年这个,都是互相炫耀的高发期。你代表咱们班,给挣个脸呗?”
顾然扭头,发现何嘉树说起这个的时候,高子怡、宋洛瑶还有周围其他同学都往自己这边看。
她的脸稍微红了下,又低声说:“怎么举班牌啊?我可以吗?”
“没事儿,这个特别容易。到时候你跟着一班老顾就可以了,他有经验。”何嘉树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可算提出一件正经事。
等何嘉树的话说完,宋洛瑶立刻激动起来,拉着顾然的肩膀开口:“我去!我刚刚就准备和你说这个,还想着让你竞争一下举班牌的,没想到何嘉树这么识相啊,最先找到你!”
顾然问她:“这件事的战略意义是……”
“为班级争光!一个举班牌的,相当于是一个班级的门面,你长的好看,肯定是代表了咱们班的平均颜值啊!”
顾然懂了,这叫炫耀。
没想到重点高中重点班的好学生也有这种小幼稚。
这是顾然能帮得上忙的事,她没有意见,立刻同意了。
何嘉树松了第二口气,又说了不少让她不用紧张的话。这才离开。
顾然拿出书包垮在胳膊上,然后从后门出去,经过一班门口时,往里面看了一眼,一班那个顾然也刚要准备出来。
顾然就往墙根站了站,等他出来。
现在是放学时间,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不仅有他们一班二班的同学,还有其他班级的,看到她,都不免多看两眼,然后私下讨论她在等谁。
顾然有点不太自在,默默祈求一班顾然赶紧出来。
好一会儿,一班顾然出来,他在门口看到她,愣了下,问:“你等我?”
顾然点点头:“路上说,有点事问一下你。”
两个人一起向校外走去。
“刚刚我们班何嘉树说,让我举班牌。”顾然先说明来意:“他让我找你来取经,你比较有经验。”
“我?”他低头,看了过来。
“这事儿还要什么经验?会走路吗?你举个班牌,站在你们班前面,跟着体育委员的指示就可以了。”他说。
顾然记下来这些,继续问他:“那衣服……是穿班服校服还是私服??”
“穿什么都行,以前还有艺术生穿礼服的。吸睛或者普通,都是个人选择。”他说着,又低头看了她一眼,多补充一句:“哎,不过尽量还得班服或者校服吧?”
“为什么?”
“因为,校服设计的初衷是,”他说着,扯了扯校服拉链,也扯了下嘴角。
“在教育与知识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谁也别想搞特殊。”
他的语气是挺不正经的,但顾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知识是最无法走后门或者走捷径的,哪怕像是她这样的,靠关系进了重点班,能接收到最好的师资力量。
但想要提升成绩,也得一步一步来。
回到家,顾然也和顾明笙浅谈了一下下周运动会,以及自己被安排举班牌的事。
“用不用妈妈给你准备衣服?”顾明笙问她。
顾然摇摇头:“我觉得穿校服就挺好的。”
顾明笙看着她好几秒,还是选择尊重她,没有继续勉强。但还是私下让人准备好礼服,以防到时候女儿需要。
周日下午回到学校,何嘉树在班里开着多媒体,上面投屏着几家淘宝店的衣服,班上同学们大部分都在,开始挑选班服。
赞同率达到80%以上的,何嘉树先放进购物车,进入下一轮评比,最后层层筛选找到最合适的班服。
虞阳一中的校服是传统款,蓝白相间,便宜皮实又耐脏。
但班服不一样,大家可以有选择性的找一些更好看的,所以大家都格外珍惜这个机会。
相比较于女生,男生的要求没有那么多,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就把二班作为挑选班服的大本营。一班过来一些同学一起参与讨论。
女生们建议弄些漂亮的民国校服,但配套的男装太丑,像黄包车夫,不了了之。
汉服和青春jk也不合适,这个是要在运动会上穿的,不方便,尤其是jk,裙子太短了,教务处非骂死他们不可。
剩下的就是一些经典的卫衣或者t恤,没有很特别的,比较普通,因此挑着很慢。
大家吵吵嚷嚷的,各抒己见,直到徐青仪站在教室门口。
班上同学这才惊觉,原来都快晚自习了。
徐青仪没阻止他们挑选,反而还加入进来,一起讨论什么班服最合适。
最后还是徐青仪查了运动会那天的天气,发现那天温度稍微降低一些,给他们拍板定下厚实的卫衣。
卫衣是纯白的,背面可以印字,也算是一种推陈出新。
有关卫衣背面印什么字,这次大家却是非常统一的接受高中常见的中二口号——“天王盖地虎,考上985。宝塔镇河妖,保底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