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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季萌等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怎么了?

杨繁没有回答,而是重新清了清嗓子。甫一张口,声音却突然有些发涩。

“下雨了。”

封季萌以为他在说话,侧目看了一眼窗外,雨依然淋淋漓漓,雨声打在窗沿上,滴答作响。

门:嗯,下雨了。

门:看起来会下一整晚。我讨厌雨天,但晚上听着雨声很好睡。你呢?

耳机对面没有说话,深呼了一口气,再次张口,声音依然有点涩涩的生疏感。明明之前都唱得十分顺畅,好像车子平稳开着时突然打了个滑,至此开始一路颠簸。

下雨了/我在雨天等你/久等不来/我开始思念

思念是针/每次想起你/针就落下

每次想起你/针就落下/我捡起来/别在心上

下雨了/我在雨天等你/久等不来/我给你写信

雨水是墨/我蘸湿雨水/雨水是信

我蘸湿雨水/给你写信/你的雨天/信就到了

……

杨繁捏紧手机,他胸膛起伏着,额头微微沁出了汗,舌根僵硬。

歌词大概是这样的吧,曲调也好像是这样的,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太清楚了,磕磕绊绊的,终归还是没能唱好。他有点后悔了,不该唱的。

手机震了震。

门:这首歌叫什么?原唱是谁?

“无意间听到的,记不得了。”

门:哦。

“怎么了?”

门:你唱得不是很熟悉,想找原唱听一听。

门:感觉是首很好听的歌,这次你没有唱好。

“好听吗?”

门:好听的。

门:曲子很好听,词也不错,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的抒情歌了。

杨繁因为这话,脸微微发热

他咽了口唾沫:“你可以……和我说句话吗?”

封季萌听到这个要求顿时抿紧了嘴唇,马上想到的是会不会被杨繁发现。

面对对面拒绝的沉默,杨繁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挂断电话,好像只是等待着,随便他给出同意或者拒绝的答案。

封季萌喉头有些发紧,声音发干。

他胆战心惊地小声道:“今晚谢谢你!”

你的歌,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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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前一夜睡得很晚,但生物钟还是让封季萌一大早就醒了。头顶的钝痛还在,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迷迷糊糊手有些重,按在额头上,痛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他用手机照了照,青紫经过一夜发酵,已经变成了乌青色,活脱脱一个“印堂发黑”,继而感觉到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酸疼。

他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起床出去。

房子里静悄悄的,他以为自己肯定是第一个起床的,便想趁着没人发现,干脆给杨繁留个字条就偷偷跑掉。经过昨晚,他更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人。

刚出房门,他就顿住了脚步。

杨繁已经起来了,正静静地坐在阳台的凉椅上抽烟。

雨在凌晨时分停了,天空是雨后特有的灰青色,被一整夜雨洗得很干净。杨繁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和宽松的棉质家居裤,在这样冷清的早晨,看起来有些单薄。白色的烟雾从他身旁升起,他手指中间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节烟灰。

封季萌往前走了两步,闷声闷气地问候:“早。”

杨繁像是一尊被惊动的石像,烟灰最早感觉到他活了过来,落在了他腿上。杨繁扑了扑腿上的灰,转头对封季萌笑了笑:“早啊,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行。”

“小年轻越打越皮实,挨挨揍,更健康。”

封季萌懒得理他,准备钻进卫生间洗个脸,然后离开这里。昨晚接到他妈妈的信息,今天中午她就会回来。

“桌上的早饭,你自己看着吃点吧。”杨繁接茬道。

一说到吃的,封季萌的肚子也听到了似的,适时叫了几声,让他立马改变了主意。

桌面上一锅烂熟的小米粥,一屉热腾腾的肉包子,白水煮鸡蛋和咸鸭蛋,还有两个爽口小菜。封季萌咽了咽唾沫,才发现自己其实饿坏了,他盛了碗粥,抓起肉包子就大口咬了起来。

这时他身后的门锁响了响,封季萌回过头,和一个中年女人正好对视。他立马怀疑这是不是杨繁的妈妈,他犹豫着要不要先打个招呼,囫囵咽着嘴里的食物,结果一口噎在了胸口。

“冯姐,你这么早啊,吃饭了没?”

原来不是他妈妈啊,封季萌暗自锤着自己胸口想。

“我吃过了。”冯文慧熟稔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女士拖鞋换上,把包挂在玄关的衣架上,径直往里走,看起来对这地方非常熟悉。

“姥姥起了吗?”

“还没有,最近天冷了,她也开始睡起了懒觉。”杨繁从阳台进来了。

“嗯,那我等着她起,你有什么就去忙吧。”

杨繁起身拿水杯:“喝水吗?”

“没事,我自己来。”她接过水杯往封季萌这边走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

杨繁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主动介绍道:“哦,这是我学生,昨晚在我这儿住了一晚。”

“他的头……”

“练铁头功,在树上撞的。”

冯文慧那张有些蜡黄,显得悲悲戚戚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笑纹,像是抱怨自己的小辈:“在学生面前也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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