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不管他眼中越来越危险的目光,继续说道:“有些事,有些人,注定要形同陌路,就像葡萄藤上,永远也开不出百合花。”
我承认这一刻我文艺了,但这就是我当时的心里话。
上官逸自始至终不说一句,半晌,他冷冷的开口,“我送你上楼。”
“不……”
“难道你想裸着出去?”
拒绝的话被他直接堵在喉咙里,任由他用自己宽大的外套,裹着我的身体,一路抱着我上了楼。
“开门!”
站在门口,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在手包里翻出钥匙,开了门,顺手又开了壁灯。
他直接把我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睡吧!”
然后大步离开,自始至终没给我一个眼神。
我看着那道被他关闭的门板,心里五味杂陈,也,很失落。
泪水自眼眶流出,我没有去擦,就让我哭一次吧!
身体酸软的厉害,却不想去洗澡,我心里不想洗去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独独属于他的味道。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感觉枕头都湿透了,最后沉沉的睡去。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有我熟悉眷恋的怀抱。
好多天了,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翻了个身,全身的骨头差点没散了架。
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拖着沉重的身子起了床,洗了脸刷了牙,站在花洒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犹豫了,转身离开了浴室。
出了卧室,打算弄点吃的然后去上班。可还没进厨房,就被客厅里茶几上的碗筷吸引了过去。
盘子里扣着一碗小米粥,还有几个小笼包。我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温温的,应该是买回来不久。
不用猜,我都知道是上官逸做的。
他昨晚没走吗?不由得想起梦里的那个怀抱,太不真实了。
明明我伤你那么深,说话字字带刺,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上官逸,我会舍不得,会舍不得的你知不知道?
压着心口的胀痛,我转身用跑的进了卧室,在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床上,另一个枕头上,那已经不太明显的凹下去的痕迹,上面一根短发证实了我的想法。我小心翼翼的把那一根头发拾起,像是呵护稀世珍宝一样,打开床头柜子,拿出里面一只淡紫色的小荷包,那是小时候我妈做给我的。又找了一根红色的细线系在头发上,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打电话叫来了一个换锁的,让他把锁芯换掉了。
现在想来,我当时真是傻的可以,像上官逸这种人,一个锁芯怎么能挡得住他。后来连着发生的事情,更证实了我这个举动多么愚蠢。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我照常在夜色港湾里混时间,迟锐依然没有来过,也没有联系过我或者给我打过电话安排女人什么的。我清闲的混着时间。
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桑坤来了。
他虽然不经常出现,但在南疆城里的地位可是和上官逸不相上下,排场也是不分伯仲。
不过,他难得出入声色场所。
很多人要上前打招呼,都被他随身带来的保镖给拦住了。
我当时就坐在大厅里的正对着门口的吧椅上,这成了我的习惯,渐渐的这个椅子也就没有别人来坐了。
他穿着一套深蓝色的休闲体恤和裤子,嘴角噙着笑容,径直朝我走来。
在霓虹闪烁的灯光下,给人一种错觉,很温和的错觉,就好像是一个邻家哥哥一般。
“小悦,多日不见,想没想我?”一张嘴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戏谑。
他的这句话倒和某人如出一辙,我笑笑,“怎么来这了?”
“想你了啊。”一句话说的理所当然,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也听得清楚。
这个时间还不到午夜高*潮,大厅里放着暧昧的轻音乐,三三俩俩的客人搂着带来的女人或是夜色港湾的公主,调情笑闹。
“我请你喝酒?”我并不接他的话茬,而是让服务生拿了一瓶轩尼诗。
他看了一眼,直接在我旁边的吧椅上坐下,这个举动可让周围的人吃惊不小。
和上官逸齐名的桑先生破天荒的来夜店就不说了,毕竟是男人谁能真的不玩。可是这不进皇冠包房就坐在大厅的吧椅上是怎么回事?
我才懒得理别人的目光,倒了酒递给他,“赏光么?”
“当然,小悦的酒我求之不得。”桑坤一直在笑,我们就像是久违的朋友一样,坐在吧椅上边聊天边喝酒,没一会儿就喝光了一瓶。
我也有些醉了,眼光有些涣散。却还执拗的让服务生再拿一瓶。
桑坤也不阻拦,只是忽然笑着问我,“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提议?”我口齿含糊的问。
“看来你的记忆力不太好啊。”桑坤扶了扶额,直接给出了答案。“做我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