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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金玥挽着方锴的胳膊到了镇上,他这一路难得思绪千回百转,想到符文君看方锴的眼神心里头便要产生诸多恶意,可他也清楚符文君为人说好听点是端方清正,难听点便是木讷老实,不似他见到方锴就满脑子见不得人的花花心思,恨不得叼了方锴的后脖颈就往床上去,想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让他不得安生,索性向来也是个藏不住话的。
方锴见严金玥一张嘴张张合合,这少见的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方锴有种他要开始发难的预感……
“小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果不其然,严金玥猝然发问道-----“就是……如果说……要是我和师兄同时掉进昆仑的天池里你会救哪个?”
这问题之刁钻离奇让方锴这样的老精怪也不由得静默了刹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掉天池里??”
答非所问,一定是心虚!严金玥挽着他的胳膊也不走了,不管不顾的追问:“你不要管这个,反正就是假设你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方锴见严金玥这会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也明白了原来是意有所指,之前还能说严金玥对自己只是感兴趣,但这几年表现的可谓逐渐露骨,但方锴只想与美人有一夜雨露情缘,若是再多牵扯对他而言便是麻烦了,他不想被任何人牵绊住……
-----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方锴此时心里有了想法,面上却不显:“我只是一介凡人,既上不了昆仑,也救不了修士,你们哪个我也救不了。”
“都怪我……”没能带方锴上昆仑是严金玥的一个心结,此去南域也是想赢得头筹后借着功劳向宗门为方锴求个机缘,他决计是要把方锴的名字在凡人的生死簿里抠掉的。
凡人只有短短几十年寿命这个事情只是想想都足够让严金玥沉默消沉,也就没注意到侧边穿着浮夸的纨绔,这人打酒馆出来晃晃悠悠的便注意到体纤貌美的严金玥,那纨绔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等花面玉肌的美人,登时便动了心思,只是他旁边的男人看上去实在过于不好惹了些……
方锴体格的压迫性到底是让这纨绔没敢酒色壮人胆,只得带着几分不甘心从严金玥身侧擦过,手指头不安分的摩擦了下严金玥的手背,不免感叹道美人的手也是肤如凝脂嫩如春荑,真是便宜他旁边的小子了。
方锴其实一早便注意到那个通身酒色财气的纨绔,他本以为严金玥能自己处理,但这人现在简直跟丢了魂似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扭头看了纨绔一眼,方锴目光依然沉静水如水,只是双指在空气中划圈将灵气颤绕于指间,手指圈起时,那条缥缈如雾气的灵气如同细线围上了纨绔的胯下,方锴微微眯起眼睛双指一划------
“啊--!!”那纨绔已是捂着下体跪倒在地,凄喊声响于闹市之中。
严金玥自然也回头看去:“哎,怎么了?”
方锴将灵气收回,歪头看着严金玥:“无事,你不是说要给我置办新衣服吗?前面就是了;不过先说好,我不穿桃红和艳红的。”
他这歪头的样子未免太像小狗了,真是好可爱!严金玥忍住想摸头的欲望,又把方锴的手臂挽紧了些,黏黏腻腻的往衣阁里去。
方锴心里暗暗叹气,严金玥当真是太好哄了。
严金玥给方锴选衣服的兴致不小,最后挑了几件与自己极登对的,他有镶着白边的红衣,便给方锴买镶着红边的白衣,他有绣着黑底花簇的桃红衣裳,便给方锴买绣着红底草木的黑色衣裳,如此一看谁都知他两人是天造地设的登对鸳鸯,料想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再去勾搭方锴。
这等能够宣誓主权的行为极大程度取悦了他自己,使得回去途中一路都处于亢奋的状态,甚至想起方锴给符文君上药,直嚷嚷着自己腿脚也不灵便,非要方锴背着才能回去,活像是喝了三吨老酒。
方锴今日刚洗髓成功,其实脑子里一直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三灵根,那引气入体能到何种程度?一些术法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现在施法又能到何种极限?气海呢?三灵根的气海应当也不广阔……总之也是心绪纷扰,背起严金玥快步就想回去,回去应该也戌时了,待他们睡着自己也好开始修炼。
严金玥搂着方锴的脖子细细的轻嗅,小锴身上似乎总有股好闻的草木味,像是雨后丛林的气息……然后他的背也很宽阔让人安心,性格也很好……可以说是形貌体格气味脾性无一不让他喜欢,这人简直就是娲神照着他心动的模样捏出来的一般。
忍不住意动道:“如果能一辈子被小锴背着就好了。”
“不可能,我嫌累。”
方锴毫不留情,指着前面的院子道:“并且已经到家了。”
严金玥自然不情愿,又是撒娇,又是邀请方锴一同赏月,又是说要给方锴煮宵夜……被方锴一一拒绝,直接把人背进屋里便出了房门,当真是一副郎心似铁半点不留情的模样。
他替严金玥合住房门,转身出来便看见符文君还站
', ' ')('在院中,正是白天替他上药的地方,好似是一直在原地等他回来。
符文君抬头对方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可一双眼眸几乎是要泫然欲泣了。
方锴颇为头疼的扶住额角,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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