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认无失,程夫人不顾荆善在旁惊讶,直接拿走玉佩返回东屋,而后又打开霍乾的遗匣,拿出里面的半块。
仔细相对,发现二者果然匹和。
所以,施霓会不会是那西凉副将的子女或小辈亲属?那副将冒险递信,后来,又是如何了?
思及此,程夫人心思幽重,忙将两块玉佩用手帕小心包裹好,而后等不及地立刻动身奔去西屋,当下只想快些见到施霓以确认猜疑。
……
西院寝屋内,床榻内围的缦纱皆放落,霍厌在其里怀搂着半裸身的施霓,动作细致地拿着半湿棉巾,帮她轻柔擦拭着背脊。
那画是霍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画好的,现在要将其擦除干净,他自然也是轻擦慢抹,十分金贵地对待他的宝贝。
方才在浴桶里时,其实这画已经差不多洗去了□□成,当下只还余下些细小的痕迹,只是这点儿,霍厌却是舍不得再用水去冲刷了。
棉巾擦过的位置,他细细留吻,施霓直受不住痒得想要挣开,却听他迷蛊地轻哄,“霓霓,帮你把剩下的这些全部吃掉好不好?”
施霓真当他说得认真,闻声立刻担忧地摇着头,“不行,这颜料不能食的。”
“可我想亲。”霍厌环搂着她,唇间力道稍微放开了些,但奈何施霓的肌肤真如豆腐块似的细嫩润滑,这么轻轻遭了会儿罪,雪肤上果然明显就出了一道招眼的印痕。
施霓拗不过他,却实在担心他食入的墨料太多,有害身体,于是忙忧心劝阻,又放软声音同他商量。
“夫君别,下次涂了可食的颜料,再,再这样好不好?”
别的话没劝住他,但这句话显然有了效用,霍厌动作一顿,立刻半阖着眼哑声问道。
“下次,就可以?”
施霓脸红着,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但这回不行的,怕对夫君身体不好。”
霍厌满意了,暼眼看向旁边的棉巾,而后嘴唇轻轻勾了抹笑意。
其实她身上余下不多的颜料早都被棉巾布擦掉了,他落吻的时候上面可是雪雪白白,干干净净。
只是,逗她格外有趣味,尤其见她略显慌张的眼神,水盈盈的直把人勾得心痒。
霍厌舌尖抵了下上颚,没打算克忍悸热,于是扑着把人压倒,又缠着被子顺势往里搂着她翻滚了两圈,直直命令道,“不许我亲背,那自己凑过来,给我咬咬嘴巴。”
“夫君……”即便是在寝屋里,帷幔也落得严实,可施霓到底还是对这样的话语难以忍羞。
她没敢动,霍厌却是一副早等不及的架势,于是主动伏首埋于她的一侧脖颈,浅尝搁止地轻吮。
“好香,方才没用澡豆也没泡花瓣啊,霓霓怎么回事?”
施霓潺软地伸出手,抓紧在霍厌的衣襟上,而后娇娇怯怯地摇头开口,“应该没有的,方才未用香精,莫不是沾染的墨水味?”
“墨水哪有这个味。”他再次凑近,贴着她肤嗅了嗅,抬眼间忽的有所了悟地言道,“感觉,就是我宝贝身上的香。”
他整个人的位置都在渐渐往下,叫施霓隐隐觉察出危险感,脖颈下方痒痒的,可他还在不断试探地往下嗅,仿佛非要帮她找到答案不可。
施霓抿紧唇,心想他大概是闻错了吧,虽然自己体质的确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可体带异香这一点却是并不存在的。
“夫君不要闻了,或许味道是衣衫上沾的,我身上应是没有这种……”
“我闻到了。”施霓的话还没说完,霍厌却伸手箍在她腰窝以上,忽的打断出声。
他抬眼,看向微微施霓透茫的眼眸,瞬觉得异常口干闷燥,就是这样的眼神,勾得简直能要他的命。
“真有?”施霓语气困惑,抓住他坚硬的黑发,看他发冠微斜,少露如此靡态,想了想还是犹豫说道,“那应该是很淡的,我自己还是没有闻到。”
“不淡。很浓。”他这样回。
施霓眨眨眼,听了他这话,当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嗅觉不灵敏了,或许真的有?
她反正慢半拍地问,“那是什么香,花香吗?”
霍厌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故意去逗,“奶香味。”
闻言忽的意识到什么,施霓颤了下睫,忙一手捂住前襟护住自己,另一只手更是着急伸过去想要捂他的嘴巴,避免再听他说些不着调的戏弄之语。
却不想,她的两只手全部被他轻松桎梏住,之后手腕又被反制举过头顶。
“自带香的梅,比我方才画的那些都要生动好看得多。”将军启齿。
施霓抿唇,不禁想到他最初执笔画梅时,磨研点墨同样是这般复挑慢捻的细致,她嗓音发哑地叫了一声夫君,却未得他的回应,只有颤动的黑发在宣召着霸道行径。
之后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细听又闻小玉的声音。
“将军、少夫人,夫人从东院过来看望,现在方不方便进门?”
“……”
闻言,施霓猛地一激灵猛,当下用了大力气一下推在霍厌肩头,没想到还真把人给推开了,她慌张将自己的半褪下赭红肚兜拢好,又迅速穿戴起外衫。
只是她都快被将军剥干净了,反观他自己却是穿戴整齐,只要微整发冠便可自如恢复成平日里的清正模样,更能轻易遮掩他上一刻还在埋头干的荒靡事。
于是眼看自己的狼狈,施霓实在气不过地瞪过去了一眼。
而后口吻带嗔地指使命令道:“夫君你,你过来帮我系带!”
心跳狂响,眼下,她手脚慌乱地实在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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