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身背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施霓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但是从语气中就可以听出,当下霍厌是带着明显的快意与餍足的。释那么久,自是满足,施霓烫脸着哼气。
“将军还要再问吗?自己做的事自当知晓,哪能不难受。”
她这几声抱怨不自觉带着嗔,叫霍厌听了没觉愧对,反而心更燥了。
他再往前挪了挪身,精实的胸膛贴紧她细腻的背脊,而后垂下眼,就见面前突出的一双蝴蝶骨对翼韵存,美得几不可方物,有点难忍,他喉结微滚地咬住,留下专属自己的印痕。
像是力证,她是他的。
施霓原本还在缓方才的劲,当下猝不及吃痛了下,声音没忍住地直接暧昧溢出,尾音拉得长长实在引人遐想,待回过神来时,人已完全陷进将军火热的怀里,而后,听他附耳压迫过来,沉沉问出那些不着调的浑话。
“嗯,那是怎么个难受法?”
揶揄的意味太明显了,施霓怎么会肯说,于是转身过来,带恼地伸手推了推他。
威胁道:“将军若再问,以后便……便不许抱我了。”
“这么严重?”
霍厌蹙眉若有所思,疑问的口吻落下后,目光定在施霓肿红透艳的唇上,开始上下打量,很美,只是又隐隐带着些被欺透的凄楚,好不诱人的可怜模样。
很快收回眼,之后他没等施霓回话,便自顾自地点了下头,口吻平直地给出结论,“确实严重,怪我不知节了,又……”
还有又?
施霓睁着明闪的美眸,神色复杂,当即无措又羞赧,实不知将军还会讲出什么招惹人的话来。
等了久久,可一直没有再听将军说什么,施霓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将军终于知晓要收敛些许。
于是忙提议说:“将军,时辰已经很晚了,明日将军还要早起监督兵士训练,我也要趁着天色早些低调返程,不如快些歇了吧。”
“我话没说完。”
霍厌语气带厉,看向施霓的眼神也含带着几分危险的示意。
于是施霓只好硬着头皮,依着他问道,“那将军方才所言,又……又什么?”
他面色不变,毫不遮饰,“既尝到,还用得着我自己说?不管又什么,以后还是要伺候霓霓,给霓霓受用。”
“……将军,不要说。”
见施霓脸红地非要从他怀里挣出来,霍厌开怀一笑,手臂复拢,哪能那么轻易就把人放过。
两人的体型差实在明显,霍厌又是使坏故意困她,于是黝黑的肌理间隐现白皙的雪肤,施霓细胳膊细腿又没什么力气,当下只是被他随意横过一臂,便实实地被困束住其间,小可怜样,又纯又欲满满明靡。
霍厌依身形完全笼罩着她,看着她怯怯如幼兔的目光,怎会没有征服欲,于是声音磁沉,捏着她下巴眯眼启唇,“不认吗?倒也无妨,以后总归有认的时候。”
话落一顿,他却根本不给施霓片刻闪避的机会,追着热气吹拂耳廓,他紧接又说,“可怜死了,乖,下回不猛冲了好不好,缓送,只伺候好霓霓。”
“不……”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霍厌覆身却亲住她,率先扮起了可怜样,“再等我几日,等我帮陛下办好这次遴选护卫的差事,回府便立刻践履诺言,到时,霓霓别再推阻了行不行,就当疼疼我。”
施霓咬了咬唇,已经趁机把头蒙躲进被子里了,当下闻声回话,声音传出显得闷闷的。
“将军命令,谁敢说个不字?”这抱怨口吻还是明显。
霍厌却认真道,“不是命令,是,请求。”
这话他说出来,倒是没觉得有失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既是实话,便不觉耻口,色令智昏,也是事实。
当下他横臂抱着她,并没有多余的占有动作,更不追迫,算是给施霓足够的独思空间。
略微沉吟,施霓闷闷地启齿,“将军这样,倒显得是我坏了。”
霍厌扬唇笑了笑,实在是怕她再把自己蒙着会憋坏,于是试探性地帮她把被子扯开了些,见她并没有抗拒,这才敢做得完全。
果然视线扫过,就看她额头已经布出一层的细汗,他伸手帮她细致擦去,动作轻而缓。
“不用现在就避着我,我不做什么了。”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指蹭了下施霓的鼻尖,将上面挂着的一滴不起眼的汗珠带了下去。
“就是……有些怕。”施霓眼神水汪汪的,像是被热出了雾气,声音更是软柔得好听。
只是“怕”这个字眼,到底是引得了霍厌的重视,他接受不了施霓对自己生出这份情绪,于是几分无措,只好安抚地落掌在她背后,一下一下地轻拍。
“霓霓,若真是不喜欢那些,咱们今后再不做就是了,忍这个又不会死人,若到时再把你弄哭,落几滴串珠沾我身上,我恐怕真要为你心疼死,又懊恼死自个。”
这话把施霓逗得瞬间有点心间敞怀,印象里,将军从来没有退让到这种程度过。
尤其是关乎风月事,他完全主导,每次都很急,虽然过程里自己也很舒服,可那种被动感还是太突兀明显。
可后来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军渐渐的越来越在意她的感受,也事事以她为先,即便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若她说一个不字,将军也会硬着头皮忍下来哄人。
今夜,是这段时间以来,将军唯一失控的一回。
任她如何泣不成声,被欺得话都说不出来,却依旧如失了理智般肆意塞堵,像是意识消弭,其身已沦化为了邪魔。所以她才会觉得怕。
只是不得不承认,往日她面对着霍厌的强势霸道,已经一次次地降低原则,而今到了这一步,思想斗争其实做得并没有多久,便开始说服自己尝试接受,若不是霍厌实在太急,太过火,她也不会生出这般情绪。
却没想到,将军正视其这个问题,态度又如此鲜明。
她不喜的,便再不会试。将军明确是把她,放在了快意之先。
施霓后知后觉想明白了这一点,心头生出的那点委屈,随之便淡了。
只是好不容易牵了回将军的鼻子,叫他对自己生了愧,施霓才不愿放过这好机会,于是她故作失落可怜的表情,眼角都隐隐约约挂上泪了,可谓真实得紧。
她有所试探,“将军说的,可为真?那样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