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霓入着梦,恍恍惚惚地只觉自己在沙漠正在寻绿洲,可绿洲没寻到,自己怀里又莫名多出一个火炉,她抱着继续赶路,可却觉得好热好难受,好想把火炉丢掉。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丢,那火炉就跟自己长了脚一般,甩走又会重新再回来,施霓正鼓着腮帮生闷气,可突然发觉,火已经不知不觉烧到她身上,她自己整个都仿佛要引着了!
脑袋混沌,意识回笼,施霓慢慢睁开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奇怪的梦。
正准备伸个懒腰,却发现施展不开,施霓这才顿住,猛地定了定睛,之后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将军来了。
不仅来了,还把她作弄醒。
“将军……”
施霓刚睡醒爱粘人,看着他的俊脸,忍不住娇气哼声地想要他抱。
霍厌眼神暗了暗,和她躺一处,他是早就被折磨得不轻,闻声终于满意了些,于是很快倾身覆上,把人实实抱紧怀里。
抱上瞬间,施霓怔愣地眨了眨眼,之后意识到什么,瞬间背脊一僵。
她……没穿衣服?
两人正虚盖着被子,所以她方才没察觉,可现在这么贴近一抱,她几乎是立刻就想明白,为何自己会梦到被火烧。
垂眼,余光扫到一旁,果然看到自己不知何时被褪落的肚兜系带。
施霓脸一红,又恼又羞。
“将军又欺弄人……”
霍厌坦然得很,早认定人是他的,做这些已经完全不顾虑了。
就像最开始诺应她的,一切等到出宫后,所以现在,他想要什么都不会收敛。
“之前惑我,现在,还作不作数?”
他是指她先前自荐枕席的事,施霓听懂了,红着脸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什么,可霍厌直接亲过来。
她好想将军的,所以根本没闪躲两下,就开始忍不住地配合地回应,这院落偏僻,也无人知道里面住着人,虽然平日里的用度都是最好的,可她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孤单。
她想一直有将军陪着,可他不来,她又怕惊动将军府的人,故而也不敢随意走那暗道。
这时,他哑声问,“可想我?”
施霓随心而回,搂着他声音自然地娇嗲,“想,好想。”
霍厌正值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么绵绵颤颤的勾引,于是再忍不了,直接掐住她的腰,就想来实的。
“霓霓,宝贝……”
施霓懵了懵,方才一直想说的话终于还是脱了口。
“还,还在月事呢。”
施霓有些歉意,将军开始时没问,又亲得她没法回答,而且她也没想到将军今晚就这样迫不急想动心思。
“不早说。”
他嗓音已经沙哑到极致,暗眸吻着她的脖颈,满满的意犹未尽,“只纵火却不灭,霓霓,你是想烧死我?”
“……不敢。”她轻轻乖顺地回。
可霍厌听了却更气,于是咬牙切齿地捏住她的脸蛋,有些恶狠狠意味地开口道,“都已经做了还说不敢,我看属你最会恃宠而骄。”
施霓眨了眨浮着一层水雾的美眸,软在他怀里猫一样的小声说,“将军纵我。”
“你也知道?”
霍厌眉梢一扬,根本不准备放过她,手放她腰上指腹摩挲,声音显得更沉,“这事没法纵,今儿你躲不过。”
话语间,他每个字都带烫,贴着背把她压到床榻里侧,施霓还没反应过来,腿缝就有所感,她一下不敢乱动了。
“亲我。”他又开口命令。
身子被他桎梏着背对,她背身扭头实在太艰难了些,施霓紧抿住唇,被欺负得眼框都带着雾汽了。
……
将军府内,程夫人犯了梦魇,过子时醒过一回后便如何也睡不着了。
方嬷嬷伺候体贴,闻着主屋的动静跟着也醒过来,于是忙亲自去小厨房做了碗安神助眠的汤水来。
程夫人服下后,困意还需一会才能来,于是便把周围伺候的仆妇丫头都遣下去继续补眠,唯独留下了方嬷嬷,叫她同自己叙叙话。
“方才奴才刚起时,寻看到将军书房那边现在好像也还亮着光,前几日宫中混进了刺客,将军奉命督查此事,想来定是辛苦,最近几日将军几乎就是住在了书房,熬着大夜案牍劳形,如此下去这身子如何吃得消?要不一会待夫人睡下,我做点宵夜给将军送过去。”
闻言,程夫人心疼自己儿子,不免也是轻叹一声,可想想后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序淮做事素来不喜被人打扰,我们还是别去犯他的忌讳了,明日嘱咐厨房做些补身的药膳给序淮送去,他这阵子忙,连和我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了。”
方嬷嬷看到夫人面浮愁容,赶忙宽慰,“将军深得陛下看重,也是好事。”
“话虽如此。只是序淮如今尚未娶亲,身边没个人在,他又不懂照顾自己,为了公事这么连夜得熬,身子怎能受得住?”
这话,程夫人说出口时,满心都是忧虑和心疼。
可她该是如何也想不到的,几乎话落同时,她眼中那兢兢业业为国事忧心操劳的儿子,此刻早就离开书房进了暗道,通进尽头的香闺暖床。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