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热闹啊江南说。
喔这么多人走在江南身边的顾远也吃了一惊。
远哥,你要是嫌人多,就别去了,我留下来陪你尉征回头看向顾远。
顾远确实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是他不得不去:没事,走吧
顾远拉着江南上了最后的车,尉征跟着上去,三个人霸占了后座,于是沈易安只能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穿出市区,在林中水泥路上行驶。
凉爽的风从车窗吹进来,稍稍有些冷,顾远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把窗户关上,冻死啊尉征说。
开车的人是强子的小弟,听到尉征发话立马把车窗都关上了。
顾远看了一眼尉征,心中吐槽:穿的那么厚居然会冷,冷了为什么不穿衣服,你手里的棉服是摆设吗?
尉征里面穿了一个黑色卫衣,外面套了一个牛仔外套,手里还抱着一个稍微厚些的棉服,里面塞着一个电暖宝,确实不像是会冷的样子。
尉征发现顾远在看他,偏过头朝顾远笑了笑,从棉服里掏出一只手,拉着顾远的手重新塞进棉服里。
暖暖的。
顾远的手脚一向很凉,无论冬夏,夏天的时候还好,秋冬的时候就真的难熬了。
天一冷,手脚都跟快冻僵了一样,冻得发疼。
顾远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梦中会认定那双伸向自己的手是尉征的,因为真的很温暖。
体验过一次就忘不掉的温暖。
车行驶了很久,顾远有点晕车。
低血压的人坐车简直就是煎熬,尤其是那种从来不吐只是头晕恶心的就更是如此。
恰好顾远就是那一类。
短时间还能忍忍,长时间的就真的难受得要死。
顾远向后座背上靠得更深了些,胃部传来的恶心感让他恨不得把整个胃吐出去,头也沉得很。
如果是站着,顾远一定觉得头的重量能把他压扁了。
许是一时脑子不转个,他朝尉征身上靠了靠。
远哥,你怎么了?尉征察觉到顾远的异常。
晕车顾远一开口就更难受了。
停车尉征朝前面喊了一声。
车子急刹住,顾远的身子随着车子晃了一下,瞬间胃开始反抗,不断地分泌酸水。
尉征打开车门,扶着顾远下了车。
顾远蹲在马路边,捂着胃,不停地呕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但是吹到风,这让顾远觉得好了很多。
喝点水吧江南也跟着下了车递过来一瓶水。
尉征接过水江南手中的水,拧开瓶盖,蹲在顾远旁边,将瓶口放在顾远嘴边:来,远哥,喝一口
顾远将嘴唇抵在瓶口处,尉征用手将瓶子底部慢慢举高些,水顺着流势灌进了顾远的口中。
顾远只喝了一口就推开了水瓶。
好点没?尉征问。
我没事,走吧顾远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的水迹,站起身。
远哥,你坐边上吧,吹吹风会好点尉征也跟着起身。
在尉征的提议下,顾远和尉征换了位置。
尉征将棉服披在顾远身上,大开着车窗,四个窗子全都被打开了。
有了风,之后的旅程中顾远没有那么难受了。
可他依旧有些头晕,便睡了一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尉征的怀里。
抱歉顾远说。
远哥不用道歉,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尉征说。
啊?顾远表示很疑惑。
下车吧,远哥,到地方了尉征似乎是想故意打断顾远的疑问。
顾远被尉征拉下了车,眼前的景色让顾远觉得有些熟悉。
看到远处一座山,顾远立马想起来这是怪山。
原来白天是这个样子的。
怪山虽也是一处景点,但相对其他几座山显然有些冷清,看上去除了高度以外没有其他优点。
而附近的几座山中,有一座山上修了成吉思汗像,山腰处还有兵俑像,侧边有直通山顶的楼梯。
还有一座山上人更多,从山顶到山底有一条蓝色塑料道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那座山的草最高,野花开得烂漫。
在这两座山之间有停车场和圈养的动物,还有几个蒙古族民宿蒙古包。
远哥,你先歇会吧尉征说。
嗯顾远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休息。
我们订了两个蒙古包,也不知道强子他们是怎么安排的,晚上可怎么办啊尉征带着顾远朝一蒙古包群走去我先带你去里面躺一下吧,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尉征和民宿的主人谈了几句就拉着顾远进了一个蒙古包。
门很小,顾远弯腰才能进去,但里面还是能直起腰的。
中间是一个炉子,正上方的顶棚上有个圆形的窟窿,可以打开通风,也能盖上一层透明塑料,方便透光。四面都是毡子和栅栏围成的,所以很暖和。
里面半圆形的床还是炕,顾远实在分不清。
在坐上去的一瞬,顾远知道这是炕。
真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习惯。
在顾远对第一次见的蒙古包发表感想时,尉征已经铺好了被褥。
远哥,你躺会吧尉征说我就在这陪你
难得出来玩,你也去吧,我不用你陪顾远说。
那些我都玩过了,每年都那些项目,无聊死了尉征说。
无聊你还来这玩顾远说。
跟远哥一起就有意思了尉征说。
我还能成为你生活的动力是咋的顾远边说边拖鞋上了炕,爬进了被窝里。
顾远很快进入了梦乡。
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动力尉征轻声说。
第42章
尉征自诩是个不爱笑的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这般傻傻地笑。
没有理由,若说有,那就是看到顾远他就想笑。
笑的缘由回旋似的又回到了原点。
顾远好像睡得很熟,呼吸声浅浅的,节奏平稳。
尉征静静地听着。
渐渐,尉征的呼吸声和顾远的呼吸声趋向一致,最后彻底同调。
顾远躺的位置离炕边只有一个小臂的距离,可能是尉征铺褥子时故意留出的,方便自己坐在炕边守着。
尉征仔细瞧着顾远,从光洁的额头到精致的锁骨,眼中积累的贪欲越积越深,终于破了限制。
他俯下身,一只手臂支在顾远的枕边,一只手抚上顾远的脸颊。
气流随着呼吸喷到顾远的脸上。
尉征以这个姿势僵持了许久,见顾远没有反应,便更大胆些。
他吻上顾远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