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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宫。
昨日皇上大婚,百官免朝三天,上空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床上的人还在安稳睡熟。
昨夜顾星舒被欺负到卯时楚萧才放过他,这会也就睡了不到几个时辰。
楚萧醒来看了一会顾星舒才起身去洗漱,寝殿外早已恭候着几个人伺候。
楚萧扫了眼,除了李顺德外,还有顾星舒的那几个丫鬟仆人,按照惯例,男子进宫为奴必须要净身,可这几个是顾星舒的人,他只能闭口不提。
“皇上,需要传膳吗?”
楚萧漱口净了手,这才道:“传。”
李顺德扶着楚萧过去坐下,又道:“黄太医今儿早上来了一趟,奴才让他先回去了。”
“让他晚些再来,叫他们几个过来。”楚萧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顺腾几个人。
“奴才参见皇上。”
楚萧一一打量着几个人,过了会才开口:“你们几个跟在上卿身边伺候已久,朕便不让你们去净身,伺候的好了朕自然有赏,日后若是犯了朕的大忌,朕可不会顾及上卿面子。”
“都懂了吗?”
“奴才谨遵皇上教诲!”
楚萧又给李顺德吩咐道:“该教的规矩一样不能少,等会带他们下去给厨师说三郎喜厌,另外再找一个机灵点的丫头来,让她带着……”
李顺德提醒道:“春竹。”
“让她带着春竹贴身伺候,至于巴雅,让黄太医带他,送去太医院。”
“是。”李顺德应下了。
“顺腾摸瓜继续留在这里照顾,让他们负责安全就是,吩咐厨房做些菜准备着,多些甜食,忌辣。”
“奴才遵旨。”
吩咐完一切后楚萧又回到了寝殿,顾星舒昨晚累着了,此刻还睡得正香。
楚萧探了探他的额头并没发烧这才放心。
顾星舒睡觉只把眼睛露出来,楚萧怕闷坏了,又把被子往下扯了扯,昨夜折腾得狠了点,醒来定是又要耍脾气了。
用完早膳后,顾星舒还没醒,楚萧找了本书坐在他旁边看,熟睡的人立马往他身边贴了贴。
楚萧笑容满面,落下一个轻吻,把书放在一边干脆搂着人又睡了,等到顾星舒醒来,已经是下午时辰了。
首先入眼的就是陌生的环境,揉了揉眼睛,顾星舒想起身,结果浑身没劲,尤其下体后穴那个地方,酸痛感直冲脑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昨日与楚萧成亲了,这里是他的寝殿。
他环视一圈,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地面上,看看时辰,应当不早了,身边空荡荡的,楚萧大概是忙政务去了。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也很熟悉,前世他与楚萧就是在这个地方不知羞耻日夜颠倒。那个时候,可能只有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他们可以褪下伪装,尽情释放本性。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夫君可要吃醋了。”
顾星舒转头,不知何时楚萧已经坐在床边,此刻正含笑看着他。
“……臣妻给皇上请安。”话虽这么说,顾星舒却没动一下,望着他笑。
“免礼,日后爱妃见了朕可不用行跪拜礼。”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楚萧亲了一口,问他:“身体还可以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星舒面上一热,摇摇头:“有点乏,不想起床。”
“那便不起了,不过爱妃可得进食了,朕伺候爱妃,如何?”
“那臣妻,恭敬不如从命啦。”
楚萧抬手刮了他鼻子一下,随后出去端来了洗漱用具。
顾星舒被扶坐起来,楚萧亲自为他束了发,他握住楚萧的手,小声嘀咕:“让他们伺候吧,若是让人看了去,臣妻怕是要被大臣们骂死。”
楚萧没反对,知道顾星舒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于是又叫来了春竹让她伺候。
“春竹给公子……上卿大人请安。”
顾星舒瞄了眼楚萧的脸色,见他没生气才叫人起来:“怎地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春竹开开心心解释道:“皇上恩赐,让春竹与另一位姐姐伺候上卿大人,顺腾摸瓜在外面呢,至于巴雅,他去太医院追随着黄太医啦。”
顾星舒看向坐在那里看书的楚萧,那人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知道这人小气的很,没曾想连个小孩子都排挤。
“也罢。”
洗漱过后,李顺德又传了午膳前来,顾星舒看了眼清粥小菜,又看了眼楚萧吃的脆皮乳猪,红烧丸子……
楚萧端起粥吹了吹,喂他:“今日先吃点清淡的,晚上若是身体无恙,朕再允许你吃。”
“……皇上昨夜欺负了臣妻一夜,昨日就饿了一天随便打发臣妻两块糕点,今日醒来,皇上又给臣妻吃这些清汤,莫不是皇上觉得臣妻胖了该减肥了。”
站在一旁的李顺德忍不住笑了起来,春竹也在掩嘴偷笑。
楚萧额头突突跳了几下,认命般的放下那碗清粥,
', ' ')('夹起一个红烧丸子喂他:“是朕没替爱妃考虑周到,尝尝这个。”
顾星舒这才满意一口吃掉了那颗丸子,两只眼睛都在发光:“这个好好吃。”
“好吃也不可多吃。”楚萧还是端起那碗粥喂他,“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李顺德,让御厨给爱妃做。”
顾星舒大口吞下一勺粥:“臣妻先谢过皇上。”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
李顺德望着如此恩爱的俩人忍不住流下了热泪,他从十三岁便跟着皇上,那些年皇上不受宠常常受到毒打,而他也一样,直到后来顾星舒出现,他们的命运就此改变。
顾将军去世的那些年,日子过得又苦又累,皇上虽然坐上了皇位,可没有实权……眼睁睁看着皇上被磨平了棱角,后来再也没对谁笑过。
直到遇上这三公子以后,皇上的眼睛似乎重新燃起了一束光,他笑了,也释然顾将军为国捐躯的事实。
如今呐,不论是顾公子还是顾将军,对于皇上来说,都是一种奢侈难得的爱,看皇上如此幸福,他忍不住便想哭。
大婚第二日,顾星舒依旧没能起得来床。
昨夜楚萧没碰他,因为后穴那处肿得厉害,上药时他都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所以楚萧忍了。
可到半夜时,迷迷糊糊的顾星舒觉得自己胸口被含在了口中,又觉得自己后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钻。
等到他意识到那东西是楚萧的龙根时已经晚了,他被顶的死死的,动弹不得,没一会就被楚萧操得浪叫了起来。
婚后顾星舒每日的生活充足了不少,他也是这个时候才了解到,楚萧后宫里并没有私养任何小馆儿,不过有几个嫔妃养在后宫,春竹说有人告诉他,是为了堵住大臣们的嘴才纳进来的。
这些顾星舒倒是没在意,毕竟那时候他死了,如果后来没有遇到,楚萧不可能一辈子为他洁身自好。
楚萧还告诉他,那些小宦儿其实是他培养的暗卫,名义是找十几岁的男孩,实际则是他亲自培养他们,让他们一辈子只效忠自己一个人。
而所谓的太后周氏被段峦统刺杀,也正是那些暗卫动的手。知道此事的人不多,闻太傅,楚萧,如今多了一个顾星舒,其他谁也不清楚,就连刘文韵至今都不知道。
提起段峦统,顾星舒便问了两个人,一是楚萧曾经最宠爱的段淳儿,二是他的弟弟段笑天。
“爱妃如此咄咄逼人,让朕实在难以招架啊。”
顾星舒知道这人没安好心,于是故意说道:“皇上昨夜可不是这么对臣妻说的。”
楚萧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作乱的手不安分的乱窜:“朕昨夜说了些什么,忘了。爱妃帮朕想想。”
顾星舒放下手中墨石,不再替他研墨,捉住他乱做的手,恼羞道:“皇上饶命,臣妻错了。”
“嗯?好好的怎么又错了呢?”楚萧不放过他,“讲讲,讲对了朕便饶过爱妃。”
顾星舒忍不住弯了腰,那处昨夜才用过,这人折腾了他几个时辰都不罢休,要不是他哭着求他,这人怕是要操他到天亮。
“……昨夜皇上说,喜欢臣妻刁蛮一些,就喜欢看臣妻这幅母老虎的样子,今儿又变了卦,如今倒是臣妻的不是了。”
楚萧将头埋在他肩膀上闷笑,抽出手拍了拍他屁股算是满意了。
“朕想起来了,好像是这么说了。”拉过人去吻他,顾星舒眼尾通红一片,楚萧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湿润,心说昨夜又欺负狠了些,下次得再狠点,最好让他下不来床。
“爱妃何不猜猜朕会如何处置她们两个?”
顾星舒被拉过去坐在楚萧腿上,想起身过去坐旁边,楚萧却没让:“就坐这儿,朕腿比那椅子软些。”
顾星舒只好作罢,如今自己就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一样,整日与楚萧黏在一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任顾星舒这般坚意的人婚后也多了几分人妻味儿。
“段贵妃为皇上诞下两位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定然不会将她杀了。”
顾星舒说的没错,楚萧之所以没杀段淳儿,就是看在两个皇子的面上,比起杀了她,楚萧更愿意看到她痛苦老去。况且杀了段淳儿,日后若是两个儿子问起来,楚萧没法交代,他不希望自己儿子们走了他的老路。
“嗯,爱妃果真聪明,有赏。”楚萧赏了他一个吻。
“至于段将军……恕臣妻愚顿,实在不知。”顾星舒想了想说,“若是段将军并不拥立他父亲,反而为皇上鞍马劳顿,倒也是一个理由。”
楚萧问他:“爱妃觉得朕会因为军功不杀他?”
顾星舒一愣,随后盯着他看。
楚萧挑眉与他对视,看顾星舒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果然下一秒顾星舒离开了他的怀抱。
“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臣妻不猜了。”
楚萧摸了摸下巴,望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就知道顾星舒是个敏感的小猫咪,对于当年的事情即使解释清楚了心中
', ' ')('也有悔恨,段笑天大概有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爱妃,过来。”
顾星舒不听,不动,不看他。
楚萧语气不容拒绝,又喊了一声:“过来。”
顾星舒撇撇嘴,不情不愿过去了,楚萧就喜欢用自己身份压榨他,床上甜言蜜语,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朕想过要杀他,可当时你也走了,朕想,除了你,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他了。”
顾星舒坐在旁边,认真听着。
“更何况,朕的皇兄们如今一个不剩,小的那些也已隐姓埋名不再与朕来往,唯一有血缘的,怕是只有他了。”
顾星舒反应了几秒,蹭地站起来看向他,一脸震撼:“什么?他是……”
楚萧牵住他的手:“嗯,段峦统与母后的孩子。”
顾星舒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撼,让他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段笑天是周太后与段峦统的孩子……可那段笑天如今也才二十岁不到,这么说,他认识楚萧时,那个时候,他的母妃就和他父亲的臣子……
“爱妃也没想到吧?”楚萧倒是已经平静如水了,“说实话,当时朕也很吃惊,坐在地上想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皇上可做认亲了?”
“做了,当时朕刚发现段峦统意图谋反,没过多久段笑天便来见朕,将一些事情如数告诉了朕。说起来,当时爱妃在空寂崖被围剿,朕又遭陷害,当日是他救了朕才能见你最后一面。”
“这……简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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