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马上就到。”
市中心医院。
连珩握着化验单子,独自坐在门口。
他身上还穿着今早去广场晨练的练功服,宽松的白色棉绸料子,是女儿专门找人定做的。
退休以后,他就一直热衷于社区活动,表面上看上去,跟那些退休下岗的老干部,并没有什么不同。
手指微微发力,把单子捏皱成了一团。
这张亲子鉴定单上,亲权指数显示为99.9999%,鉴定人双方是铁实的父子关系。
连珩皱了下眉头,把化验单放进上衣口袋里,从医院里离开了。
他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开始,就觉得莫名有种亲近感。
那孩子黑曜石的一样的眼睛,跟他母亲一模一样。
一开始连珩也怀疑过这件事,但是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也没有接触路天的机会。
直到昨天老狗把路天给绑了,在视频中,连珩又看到他的脸,于是一时兴起叫人抽了个样,想起做个鉴定。
结果出来,他内心复杂不已。
二十年前的荒唐事,竟然成为了现在的孽果。
那时候连珩在青山镇执行任务,为了方便,住在当地的一户农家。
那家人是个雅库人土著,一家三口都很爱笑,每个人都有一双乌黑的眼睛,柔亮微卷的头发。
姑娘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名字连珩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笑起来非常温柔。
那个时候,连珩已经结婚,但却在日常接触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连珩的任务快结束的时候,喝多了,然后就跟姑娘发生了关系。
当时姑娘才十七,没有成人。
发生了这种事,觉得丢人没有说出去。
连珩有自己的家庭,压根对她负不了责,当然姑娘也没让他负责。
走得时候连珩给她留了一个电话,但是那姑娘从来没有打过。
很多年以后,已经完成了任务,跟前妻离婚的连珩再次到青山镇办事,向村里人询问这家人怎么样了,姑娘有没有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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