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长得像毒/贩。”路爵老大不乐意了,对着反光的玻璃窗拽了拽皮衣夹克的衣领,“操,哥这脸,稍微包装一下就能直接出道,而且还得是那种霸总人设。”
周辞碰了碰他的胳膊:“社会人装什么正经,您这左纹龙右画虎,什么人设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没龙没虎,这图案我寄己都看不懂。”路爵撸开袖子看了看说,“挺迷。”
“爵哥。”周辞颇有深意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说,“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早就猜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路爵笑了笑,转身走了。
周辞在他身后冲他挥手:“别跟江恒说,是我告儿你的,这就当是咱们俩的小秘密。”
路爵径直往前走,背对着他竖了个大大的中指。
周辞以为他没当回事儿,结果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路爵发过来的消息:“郑军的个人信息发我一份。”
周辞当即il了他,笑着打过去一行字儿:“爵哥,你果真没变啊。”
十年前不复勇往,十年后热血难凉。
你还是你。
路天每天迟到成了常态,刚到教室门口,老师一张嘴还没说话,他就已经抬脚走出了教室门,乖乖在门口站着。
寸花头那群人吃了上次的教训,也没敢再来招惹他。
路天上体育课都有人巴巴的找过来,说要认他做老大,求罩。
林煦阳主动帮他拒绝:“我们天哥不收小弟啊,别想了,好好回家学习吧,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劝天公重抖擞,人间正道是沧桑。”
他面上话虽然这么说,转身就笑嘻嘻的问路天:“天哥,能不能收了我啊。”
路天冷漠点JPG。
林煦阳落寞的摇了摇头:“这还是关系没到位啊。”
路天抄着兜往前走,压根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林煦阳挠了挠头,挺难为情的问:“天哥,我今天可以去你家住一晚吗。”
路天侧过脸,眼睛漆黑如水:“不行。”
林煦阳叹了一口气:“唉,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反正我们也就只是隔了一个走道的同桌对吧,你其实一直特别烦我,但是又不好意思让我一边儿去对吧。”
路天点头:“对。”
林煦阳简直想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但是勉强忍住了,使劲儿抓了抓头发,恨不得从头上抓下来一把:“我老妈出差了,我不敢一个人在家住。你就收留我这一天,成吗?”
路天摇摇头,不行。
“好吧。”林煦阳委屈巴巴,“那就让我露宿街头,以天为被地为床,冻得瑟瑟发抖,也没有人管我。然后第二天起来,被野狗追着跑,追出去二里地,摔断腿,然后得了狂犬病,暴毙身亡,就再也没有人帮你买水,帮你抄作业,帮你占位,上厕所帮你递纸,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