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头问她:“阿笙,你觉得江蝉怎么样?”
看见白桐笙的神色,她才后知后觉地关心道:“阿笙,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白桐笙沉声问:“你喜欢她?”
“啊?我和她认识的时间连半天都没到,朋友都还没做啊。”
“那她对你很重要?”
“也没有啊,阿笙,你怎么了?”
白桐笙顿住脚看向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烦:“白双双,这是你上学这么久,第一次跟我提起你同学的名字。”
白双双时不时会同她分享自己身边发生的事,但无一例外,都是用“我前桌”、“我室友”、“我们班长”这样的身份来称呼。
而现在这个被她不止提了一次名字的江蝉,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欸?这样吗,你不说我都没发现。是因为江蝉很特别啦,虽然她这么顶撞老师的确不好,但是说实话,某种意义上,还算挺勇敢的。不止我这么想,我们班大多数女生谈到她,也都这么说的。阿笙你呢,你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怎么样?”
白桐笙有种想将她脸上因别人而绽放的笑撕碎的冲动,她在心里呼出一口气,自己最近,越来越不够理智了。
“白双双,我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嗯?什么?”
她目光深沉:“你永远不可以,对别人比对我好。”
白双双不明白话题怎么从江蝉扯到了这上面,但看白桐笙脸色不对,稍一思考,就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她突然说这句话的原因,好笑地抬手掐掐她的脸蛋:“阿笙是吃醋了吗?我当然会对我们家阿笙最好啊,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而且你是我妹妹,她最多算是我朋友,关系不一样,没有可比性的呀。”
白桐笙看着视线中那只白皙细嫩的手,在心里自嘲一声。
——我现在。
——比吃醋还要可怕。
……
再次见到江蝉,白双双以为她的头发已经被染回黑色,结果一进教室门,就看见她那头依然灿烂的黄发,在阳光下闪着光。
她有点好奇,按理说照教导主任的性子,应该怎么都会把她这一头黄发勒令染黑掉,现在破天荒地允许她染发,难不成是因为叫了家长?
而江蝉的家长,是个重量级人物吗?
白双双也只是稍稍困惑,并未打算深究,她背着书包坐到座位上,江蝉瞥她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白双双能感觉到她浑身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也不打算和她说话,后来班里人越来越多,两天没见,大多都有些想念小伙伴们,教室里,一时响起的都是叽叽喳喳的闲聊声。
唯独她们这一桌,安静得仿若中间隔了一道透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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