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玩玩而已。”秦唐的视线终于对上褚眠的,他故意将声音压低了,缓慢的询问,“不然,你以为呢?”
褚眠也笑了,眉眼上挑,他伸手松了松自己勒的紧绷的领带:“我以为是秦总喜欢我,在跟我玩情趣呢,欲扬先抑,欲拒还迎?”
他的手慢慢伸到秦唐的脑后,下移,落在他的后颈上,冰凉的手在颈子上缓慢的揉,把手心里的冰凉都揉化,才将脸凑近一些在他耳边低声问,“不是吗?”
褚眠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把推开,然后撞到隔板上,被压住,秦唐一条腿将他的两腿分开,他的手掐在褚眠的脖子上,虚虚的拢住,没用力气,眼睛里压抑的浓雾聚在一起:“勾引我?”
褚眠没说话,翻身又把秦唐压住,声音里带了不耐烦:“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他侧脸堵住了秦唐多话的嘴巴。
洗手间里有人进来,洗手池的水龙头被人打开,两个高挑的身影覆盖在一起,中央的灯光烈的像是日头,秦唐抓着褚眠的头发,发了狂似得叼着嘴巴里那块多出来的软肉不放。
褚眠修长的手指将秦唐的领带拽出褶皱,骨节泛白,他吐出来的热气全都悉数喷在秦唐的脸上,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
他们像是两道水流,急促奔流时却突然交汇在一条河里,谁也不让谁,你争我夺,抢夺空气里的氧气,又洋洋得意的靠接吻渡给对方。
最后是褚眠先把人给甩开的,他用拇指蹭过嘴角被咬出来的血迹,伸手全都蹭到秦唐的衣领上,又整理自己的西装,睨人一眼:“变态。”
他推开门出去,到洗手池前洗手,片刻身后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声音,褚眠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下唇,深呼吸吐了口气,转身冲着隔间门踹了一脚离开了。
秦唐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褚眠已经走了,旁边亨泰的老板解释:“刚才褚总的助理来说,褚总有事先走了。”
“褚总眼界高,大概是看不上我这样做小生意的。”秦唐笑笑,扬手将眼前酒杯里的酒干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做的是小生意,还让我们这帮人活不活了,这位褚总挺好说话的,今晚大概是真有事儿,等下次再组个局见一见,喝杯酒交个朋友。”
“成,听您的。”秦唐笑笑,“我还等着下次您帮我在这位小褚总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呢。”
秦唐仰头又干了一杯,烈酒入口,刺激着舌头上的伤口生疼。
酒席散了,秦唐叫了个代驾,等人的功夫他站在餐厅门口,吹着冷风,西装外套被他嫌热脱了挂在胳膊上,夜晚的凉风吹的稍长的刘海连带着白衬衣往一边倒。
秦唐直挺挺的站在夜色里,身高腿长,引得过路的路人多半侧脸,他被风吹的眯眼,模糊的看着不认识的黑色奥迪开着车灯朝着自己过来,都快到跟前了也不见停,像是想要把他给撞死。
车灯亮的晃人眼,车头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停在秦唐的膝盖前方。
褚眠把着方向盘,坐在车里隔着块玻璃和秦唐长久对视。
最后是一通代驾电话将这场诡异的对视给结束了,褚眠让助理下班回家了,他坐在车里躺了一会儿才找了个代驾,结果代驾没到,大老远就看到秦唐他们散场从餐厅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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