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明明可以毫无顾忌的报仇,她又何必拖累的他死之前都不能大仇得报。
思绪翻飞间初念被人推进一间像仓库一样的地方,随后被人按到了座椅上,双手被反绑到了椅子靠背上。
初念知道反抗也没用,坐在椅子上不吵也不闹。
许是给她绑绳子的人没见过初念这么‘配合’的人质,不经意的挑了挑眉。
初念抓住他这个微表情,适时的淡淡开口,“你这手法是军队专用的手法吧,我看我二哥用过。”
男人默不作声,手上的动作不停。
初念也没指望男人会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我挺替你们不值的,温上将和阿爵之间本来没有什么大到要以命互博的仇怨,大可以用个中间人调和一下,大家坐下来的时候还都能是朋友,你们也没必要跟着过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这本来就是阿爵和吉兰丹的家仇,老头子硬是把你们给牵扯进来,最后闹到这个境况。
谁都知道阿爵是块硬骨头,老头子啃不动,就推你们出来当马前卒。损兵折将不说,还因为点儿小事和阿爵成了死对头,给别人冲锋陷阵做嫁衣。
到头来,你们除了和阿爵决一死战还剩什么了?”
说到这,初念故意顿了一下,见男人手里的动作明显渐慢,显然是在听她说话,她再接再厉的继续鼓动道:“我知道我就是个工具人,被利用完了除了死没别的结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建议一下,跟阿爵对上的时候,你们让老家伙的人先上。说到底是阿爵和吉兰丹的恩怨,你们没必要被别人推出去挡枪使。”
男人显然知道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确实如初念所说的,温靖宇和黎爵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仇,温靖宇虽然心胸狭窄,想过要除掉嵘创,但他一直都在暗自谋划,没付诸过什么大的行动。
要不是被吉兰丹撺掇,也许他们一点一点的对付嵘创,进可攻退可守,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除了死磕就没有别的路走,他们这些跟着温靖宇的人也不至于到命悬一线的地步。
这些话他过了遍脑子,记在了心里。
在初念话落的瞬间,男人利落的在初念的手腕上打了个结。
在确保她解不开,逃不走之后,转身出了房门,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初念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她推理的没错,他就是温靖宇的心腹,不然关押她这个决定生死的关键人质的工作,不该落到他的身上。
若他是温靖宇的心腹,那就一定会把她的话带到温靖宇那,她尽量把话说的很中肯,就是希望温靖宇会和老家伙产生嫌隙。
毕竟一个堂堂上将,被拖累到要逃亡的地步,没有谁心里不会抱怨。
如果双方闹起来就更好了,那她是不是还有逃跑的可能,还有能和黎爵一起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