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只要是涉及到黎爵的事情,在她这儿就没有小事情。
“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嵘创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你这是想要彻底跟我宣战的意思吗?”
温宁苦笑连连,她的心口因为初念的话闷闷的。她就知道,只要事关黎爵,初念就会竖起浑身的倒刺,尖锐到扎的她鲜血淋漓。
“阿念,你就不能用平常的心态和我说话吗,如果我真的想要这么做,就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我会直接去做。
我只是想告诉你,黎爵做事的风格有多危险,你跟着他,最后会被他连累的。”
说着,温宁的语气更加的诚恳,“阿念,你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有多严重,凌严是不允许保释的犯人,这么敏感的时间,他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凌严弄出来,做事是有多不顾后果。
不止今天的事情,就连汪一伟的事情,若不是因为黎爵,他会和嵘创对上吗。黎爵若是和汪曼曼在一起了,汪一伟背后帮着嵘创还来不及呢。
所有你经历的不好的事情都是因为黎爵,阿念,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
初念越听脸色就越不好看,说她护犊子也好,说她偏激也罢,她就是听不得任何人说黎爵的不好。
“说完了吗?”她声音淡淡,夹杂着明显的不悦,“你不是我,没经历过我的人生,也没必要评判我选择的生活。
黎爵的好与坏和别人无关,只要我觉得他足够好就够了。”
温宁的心霎时就凉了一片,这意思就是她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阿念,你非要这么冥顽不灵吗?”她有些激动的低吼出声,“汪一伟也好,今天的事儿也罢,我都能帮你解决好。只要你说一句你需要我,我就可以护着你,也可以护着嵘创。”
初念的眼底毫无波澜,于感情而言,她只会回应黎爵一个人。
“不论是我,还是嵘创,我相信黎爵都可以护得住。更何况我也不是一个只能靠依附黎爵活着的菟丝花。
若是你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我想我们没有再通话的必要了。”
温宁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她真不知道黎爵是给初念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能这样奋不顾身的。
眼前的证据已经这么明显了,初念为什么就这么执拗呢。
她的声音跟着阴暗了下来,“阿念,你非要逼我是吗?我叔父是谁你不知道吗?今天的事情放不放过凌严和黎爵,只是我叔父的一句话。
别以为有杜丘壑的背后运作,凌严和黎爵就能安枕无忧了。
阿念我不妨告诉你,我叔父绝对不会放过黎爵的,趁你现在还能脱身,还是早做打算的好。良禽择木,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该懂。”
“呵”初念低笑一声,有些人还真是自以为是的有趣,总是跟她说‘别逼我’,可事实是她又逼过谁,还真是喜欢恶人先告状。
“如果以上是你想说的全部内容,我只能留一句话给你,不服就来战。”话落初念就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瞬间传出了‘嘟嘟’的忙音,车窗外又应景的下起了鹅毛大雪。
温宁透过车窗看向远处的军区医院,神色难掩痛苦。她很想去医院问问,到底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愈她堆叠的满是积雪的心。长年累月,风雪不化,她有时候都在想,自己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冻死在窗外这样的冰天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