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云已经不期盼能从杜丘壑的口中得到理解,她紧咬住口腔中的嫩肉,抵抗着心底的苦涩。
“首长,若是您没有什么别的指示,我就挂断了。”
“你知不知道凌严这个人有多危险?”杜丘壑见杜若云要挂断电话,怒声开口阻止。
“刚才他联络我,把温靖宇的把柄递到我手里了。温靖宇那个老狐狸,我想抓他多少次,都没抓住他丁点错处。
我都查不到的事情,他轻易就能查到,可见他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他用的渠道是不是光明正大的渠道你心知肚明,这样的人你不怕跟着他,最后被他利用的连渣子都不剩了吗?”
杜若云闭了闭眼睛,是她不该有期盼,期盼还能得到自己父亲的理解。
“凌严没偷没抢,没杀人没放火。他拿钱买消息,怎么就让您觉得如此不堪了?您想要搜集线索的时候,不也是什么人都会去接触么?为什么凌严就不行?
人生是百态的,不是非黑即白的,这道理还是您教我的,为什么遇到凌严的事情,您就非要将他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说到这儿,杜若云抬手抹了一下即将掉落的眼泪,没来由的冷笑一声,“难道您会因为消息是不被您认可的凌严送来的,您就会放弃去抓温靖宇的把柄吗?”
杜丘壑沉默不语,显然他不会,还会利用好这个机会给温靖宇一个重创。
杜若云已经没有再和杜丘壑说话的力气了,都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你也说不通一个刻意固执的人。
她太了解她的父亲了,会抓住任何一个机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同样他也会如此的对付凌严,她不能让凌严受到伤害。
这次她没再犹豫,按下了挂断键。
当凌严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杜若云的身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他的心瞬间慌了。
他焦急的四处寻找着杜若云的身影,可房间都翻遍了,甚至连衣柜和浴室都找过了,仍旧没找到人。
就在他要跨出房门去外面找的时候,却在门上看见了一张便利贴。上面是杜若云娟秀又不失军人风骨的苍劲字迹,【昨晚你的服务真不怎么样,试过了觉得你也不过如此。在房间的枕头底下我压了一张支票,以你昨天的糟糕表现,足够买你一夜了。以后我们两不相干了。】
凌严将便签纸一把从门上撕下,想愤怒的团在手中撕碎,但因为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写的,他终究是没忍心那么做,转而将字条细心折好放进了口袋里。
之后他转身大踏步朝卧室里走去,果然枕头底下看见了压着的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凌严被杜若云给气笑了,昨晚他们还在这张床上温存,今天这个臭女人就想用钱来跟她两清?
想都别想,他还就赖定她了!
这一百万,他会让她知道敢用这种方法甩掉他的后果。
拿起手机,凌严播出一个电话号码,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给你一百万,盯紧一个叫杜若云的女人,时时刻刻跟我汇报她的行程。
还有她若是敢接触别的男人,就把那个男的给老子往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