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像是一颗有毒的种子,不断在他的心底盘踞生根,让他想要徒手将他连根撕碎。
他慢条斯理的系着领带,m国皇室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威严霸气。繁复古老的图腾印记衬得他更为幽深莫测。
这个身份他虽不耻,却也要去面对,既然他的所有厄运都是由这个身份而起,那么也让他由这个身份结束吧。
初念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就看见黎爵对着穿衣镜中的自己笑,那笑容带着透彻的冷却还不适宜的夹杂了点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伤痛,只一分就让人痛到哀伤。更何况他身上穿着这身代表他出身的衣服,面对这件衣服的时候,也同样带出了他灰暗无光的那段童年。
她抬步走到黎爵的身边,伸出手替他平整着衣领,“有些过去没必要去记住,你越在意,敌人越开心,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这身衣服穿在我男人身上真的很合适,你本来天生就该是居于上位的人,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和压迫感是骗不了人的。
就这样,让他们都匍匐在你的脚下,认清从前对你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让他们见到你就会忍不住的想发抖。”
黎爵这才将视线从镜子上移开,放到了初念的身上。眼底涌动着的暗黑情绪翻涌的更加暴动了,那是遇到了知己后的兴奋,想要将她也包裹其中的颤栗。
他俯下身,亲昵的用鼻尖蹭着小女人的鼻尖,“宝宝,我原来才知道,你的内心也住着一个小恶魔,从前我怕会吓到你,兜兜转转了许久,竟才发现我们是同一类人啊。”
初念将手环上黎爵的窄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要沉溺其中,“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你不能因为谁掌握着绝对的权利,就去定义那个人是绝对的善类,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善举。
同样,也不能因为被强权压制的人想要奋起反抗,就把他定义成乱臣贼子,恶名昭彰。
若是所谓的善恶就靠权利的大小而去定义,那我宁愿做一个颠覆强权的恶人,没理由人生下来就是被人支配,被人牺牲的。
我从来没定义自己是个绝对的好人,也曾经想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若做好人的代价是不断的被伤害,那我宁愿扛起恶人的大旗,去奋起反抗,一切问心无愧就好。”
黎爵忽的轻笑出声,将小女人压在镜子上,他可以从镜子中清晰看到自己眼底散发着浓重的占有欲,想要将小女人吞进他的黑暗里。
可是他不能,他的小丫头即便心中有黑暗,也该是向阳而生的,不该由黑暗来喂养,“宝宝,需要讨回公道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让自己再受委屈。
你只要好好做一朵盛开在我掌心的娇花就好。你可以有手段,有计谋,但是不可以失了本心。”
初念闭了闭眼睛,将自己靠在黎爵的怀里,用脑袋轻轻蹭着他,“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强大的内心,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是可以分清的。
别担心,我有好的成长家庭,有爱我的你,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是那个温暖着你的小太阳。”
黎爵摇了摇头,收回眼底的戾气,俯身凑近小女人的耳边暧昧的轻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从来都很需要你。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身衣服很适合我?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宝宝你看到这样的我,就把持不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