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孟国栋的通话,黎爵起身往外走,恰好遇到同时出门的乔瑾昊。
乔瑾昊挑了挑眉,率先开口道:“听说有人要找嵘创麻烦了,你这一边应付嵘创的事儿,一边又要去m国应付你家里人,腹背受敌,还能撑得住?”
黎爵并不奇怪乔瑾昊这么快就知道有人要找嵘创麻烦的事儿,以他的情报网和能力不知道才更奇怪。
不以为意的勾起唇角,和乔瑾昊并肩往外走,“瑾昊哥什么时候听说过跳梁小丑能稳坐钓鱼台的了,他们猖狂就先任他们猖狂,蹦的越高才能摔的越狠。
真正值得担忧的是那些不动声色的,一旦动了就非得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的那种。”
乔瑾昊跟着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股黄河决于顶都面不惊的样子。”
黎爵眼底轻嘲,“他们也配用‘黄河’做比喻,顶多算是一条内里早就烂透的臭水沟。”
乔瑾昊莞尔,单手插进裤袋轻笑,“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找你麻烦的人了,真正稳坐钓鱼台的是你。清醒的看着小丑在你眼前胡闹,用一些蝇头小利钓着他们,就等着适当的时机伸手扼住他们命运的喉咙,彻底将人掐死。”
黎爵不置可否,侧身看了下身边同样高大优秀的男人,唇角勾起开口道:“彼此彼此。”
他们两个都是那种不动则以,动就一定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小打小闹无所谓,若是真动真格的,谁也别想在他们手底下好过。
当初念醒来的时候,黎爵不在房间中。她看着满地的向日葵,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想着问问黎爵去哪儿了,刚拿起手机,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初念看着上面显示的加密号码,眉头蹙起,本能一种不好的预感席上心头。
接通电话后,果然那边传来了一个沉稳却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气息,“我是黎爵的祖父,你若是不想让黎爵陷入危险之中,就告诉他不要意气用事,与家人为敌。
我虽然不满意你这个孙媳妇,但既然黎爵执意要娶你,便也就如此吧。
作为他的妻子,你就该有作为他妻子的觉悟,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你该心里有数。别到最后落到个众叛亲离,身死骸骨灭的下场。”
初念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因为过于生气她手掌紧握成拳,连手指都被她捏得泛起青白色都毫不自知。
他凭什么用‘身死骸骨灭的字眼’来威胁黎爵,凭什么打着亲人的名义做着刽子手的事儿,凭什么大义凛然的对她和黎爵的婚事指手画脚?
他从未尽过一日为亲人的责任,此刻是谁给他的脸面,让他觉得可以左右她的思想,左右黎爵的决定。
粉唇开启,是冰冷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阿爵从八岁起就已经只有我们初家这一家亲人了,他祖父叫初贵森,不知阁下哪位?
饭可以乱吃,亲不要乱认,不是所有有血缘关系的都叫亲人,能说出‘众叛亲离,身死骸骨灭’这样的话的人,该叫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