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看着贾国才喝完两瓶红酒才算作罢。他经常与这些外表看似忠正,实则内里早就被利益所腐蚀的人打交道,最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明白他今晚又砸了那两千万,明天不但不会有人为难初念,反倒是还会继续巴结她,企图搭上嵘创这艘大船。
黎爵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他起身去扶初念,“姐,走了回家。”
初念机械似的点了点头,顺着黎爵手上的力道起身,没走两步身体就一歪,头晕的不行。黎爵赶紧的将人搂住,避免了她头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还能走吗?”黎爵轻声问道。
初念摇了摇头,想说‘不能走了’可这一晃,头更晕了。她捂着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好晕,阿爵看看我脚下踩的是什么,软绵绵的,我站不住了。”
黎爵是第一次见初念喝多,她这幅懵懂的样子险些让他今晚高冷的人设绷不住,乐出来。他立即弯身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丝毫不去理会包间中的众人,说走就走。
景兰居外,一辆幻影早就停在了饭店门口。坐在驾驶席上的人,眉眼清隽,身材高挑,温和的面容上是大男孩一般阳光的笑容,让人一见就觉得暖暖的。他是黎爵的私助,凌严。
凌严见黎爵的身影从饭店的门口走出,他立即下车,给黎爵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待看到黎爵怀中的初念时,面上露出了明显的诧色,“爵爷,念姐这是喝多了?”
黎爵面上也略显无奈,打趣着说道:“没错,活久见。”
凌严心中腹诽,平时连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的人,竟然也会喝多,怪不得要爵爷亲自来接。
他虽然心中思绪乱飞,面上却不显,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帮着黎爵将初念稳稳放在了后座上。
黎爵担心初念不清醒,自己会磕到头,随着也一起进了后座。
初念虽然是酒精上头,却也知道周围的人是谁,她坐在座位上头一点一点的,还不忘跟凌严打招呼,“hi~阿凌,麻烦你来接我了,谢谢。”
凌严温和的回着,“这是我应该做的,念姐不必放在心上。”
不知是凌严话里有什么问题,初念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头一歪枕在黎爵的肩膀上,指了指凌严说道:“也对,你是冲着阿爵,你俩~~嗯,我懂得。”
这句话字面上虽然没有任何的歧义,凌严是黎爵的人,冲着黎爵来顺道接她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是坏就坏在初念那意味深长的语气。
凌严顿觉汗毛直竖,虽然公司中早就有传闻说爵爷不喜欢女人,他与爵爷同进同出肯定是一对儿的传言。但这话也是大家私下里说,如今怎么还传到了念姐这儿?
果然黎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他侧身扣住初念的双肩眼眸幽深的问道:“谁跟你说的?”
初念觉得被黎爵这样按着很不舒服,下意识的扭了下身体,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瞪了一眼黎爵,“阿爵,你抓疼我了。”
声音不似平时的清冷,带着酒后明显的撒娇软糯。
黎爵只觉头皮一麻,浑身仿佛触电了一般酥酥痒痒的。手下意识的跟着松开,不敢去碰初念。
凌严暗道一声非礼勿听,赶紧升上车子的隔音板,将前后座隔成两个空间。
黎爵暗恋初念的事儿他是知道的,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今天肯定得出事儿。他没看见,不知者不罪。
初念的头随着车辆的行驶一点一点的,她极其不舒服的往黎爵的肩膀上一靠,像一只树袋熊似的搂住他的胳膊,声音软糯的不像样,似是委屈似是撒娇,“阿爵,我头疼。”
黎爵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软玉温香在侧,她身上好闻的樱桃甜香混合着酒香猛地钻入他的鼻尖,刺激着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