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惨惨:错!绣球花男我恶狠狠吼叫──既然不能得到你的心,就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抓来往身下一压一骑,爽快快发洩释放强迫拑制。嗯嗯啊啊,哦哦嗯嗯。我的真心不可以被当作垃圾丢掉的懂不懂啊!
快乐开心:这是小剧场时间?
博大精深:剧场无疑!剧本真心不怎么样!烂!
钟祭翔:童叟无欺!真心话全都录!
钟祭翔:以上两位,不欢迎你你。
「呵。」瀏览到这边,关爵亮已经麻木到不晓得应什么。突然想起大学时代,秦雨蓉宣布我们好朋友仨没多久,他便在一次不经意的情况下听见钟祭翔和围绕的男女同学们说什么。
钟祭翔道:「关爵亮他道貌岸然,才不像表面那样才俊有礼,每次都颐指气使,自以为有点小钱就丢钱给我,让我跑腿,还用一副要我感恩的语气说什么:不然呢?你有钱吗?你有才吗?巴不得踹我走,好用那张人人爱慕的脸皮去迷惑我女朋友。」
不清楚那些看起来单纯的男女学生为什么相信这说词。
或许是钟祭翔技巧高超,或许是钟祭翔有张不会说谎骗人的长相?
关爵亮那时假装没听到,直接掉头走人。而他或许猜得到对方为什么故意作这种事──只有那种时刻,被围绕在中央侃侃而谈自信无双的钟祭翔,才能感觉发光发热万眾瞩目。
即使是踩着他人。
那又怎样?关发言的人什么事?
关爵亮终于放下手机了。咖啡馆这两桌弥漫起窒息般的死寂,甚至能隐隐察觉到他背后隔桌之人气息硬邦邦又软趴趴、唉声叹气苦不堪言,内心嗷嗷着小尾巴沉可没用了!对座秦雨蓉静声等待,里缩着嘴眼巴巴瞅他。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最末,关爵亮后靠椅背,略乾着轻声询问那人。
对于他买绣球花束带到音乐餐酒馆,是否產生疑惑且推测有否特别用意。
明知道不需要试探的,但无论如何,还是无法闭口不谈。
「阿爵,你说的什么?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可那人纯粹疑惑,彷彿真不清楚关爵亮为什么这般提问。这让关爵亮应答什么?总不可能直说:我喜欢你。他抿起唇默然无言。那人说:「我不清楚社群上怎么写的。」
「祭翔和我今天去了婚顾那里,我见祭翔时不时看手机嘻嘻笑很开心,觉得特别奇怪,所以细细问了。才知道他在社群上作了这件事。」
那人好声好气说明解释,非常想调解这起由社群动态而起的小事故小衝突。
「我跟祭翔说:不行的,阿爵是我们好朋友,我们仨会是这世上最好的朋友。」
语气特别坚定真诚,与数年前别无二致,可有时候反像一种制约与束缚。
关爵亮没什么好说的,那人却还继续说明。
「我没有去社群上看祭翔究竟作了什么写了什么,可是我晓得,阿爵,你一定会很不开心。」说得反省检讨,歉疚不已,口乾了,那人才慢啜几口凉开水润喉。「阿爵,你能原谅我吗?」
「为什么要你来道歉。」面向这人又作错了什么。
「祭翔和我就快结婚了,他的事也算是我的事。」对座笑道:「所以啦。」
似乎已然没有什么好说。
难道关爵亮能说不原谅吗?
本来那人什么都没作。
「谢谢你啦,阿爵。」
瞅着对座满足的灿烂笑容,关爵亮感到无力及麻木。
陡然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