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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新增了点番外)(1 / 2)

念念不忘(h)作者:夏蝉

平静(新增了点番外)

“你手机怎么了?”韩肃看了一眼问道。

这样说时,他是随意又平静的,即使他的心里已经泛起隐秘的疑惑。

她摸了摸耳朵,说:“手机之前摔坏了,不大顶用了。换了一个新的。”

韩肃把眼定在她脸上,捉摸不透的目光慢慢扫过面上每一寸。

“这样看我干什么,吃你的饭。不用剔刺了,我要吃木薯了。”

轻微的撕拉声随着她手上不停的动作悠悠传来。

空荡荡的室内,只有刀叉碰撞盘子的清脆声,细细的咀嚼声,无人再说话。

不久之前那种微妙的气氛消失殆尽,她好像又匿在云雾后,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他手伸进裤兜,摸了摸温热的手机,隐晦的目光看向她的耳垂,不知怎的,心里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气晴好。

ricky已经配置好了解药,第一时间通知了韩肃。

韩肃倒没吃惊他这么快的速度,他对这个日本的朋友一向信任。

他捏着手心里小小包裹的试剂,端详了半晌。

透明的袋子在太阳下折射出清透的光,微微泛蓝的液体晃荡着冲撞袋子四壁。

真是可惜啊,她解了毒,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缠着他了……

阮媛正打算后天出院,于是去了医生那里同他详谈。

韩肃推开门,病房内空无一人,倒也没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她回来了,看起来气色很不错。

“解药我给你带来了。”他拨弄着帘子边垂下的花穗子,说。

她没说话,径直走到柜子旁收拾东西。

光线打在地上,笼罩着她整个人。细微的飞尘浮掠过流动的空气,她的侧脸显出细小的绒毛,泛着微微的辉光。

他走到她身后,慢慢俯身。遮掩了这一方光亮,倾覆了灰暗的影子。

“我试过了,没有毒。”他附在她耳旁说。

她终于转过头,睁大眼幽幽看他。

“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轻笑了声,语气甚是慵懒无畏,“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等会儿拿去给peter医生检验。”她斟酌了下说。

“好。”他凑近她耳垂,嘴唇轻轻印了上去。

“你昨晚说的话算数吗?”他又离开,垂着眼认真问。

“什么?”她一时心尖颤颤,没想起什么,不自在的问。

“我和你,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他自动略过了前半句话,一字一句说。

“……嗯。”

“我胜算的几率有多少?”他又问。

“现在说这个为时甚早。你对自己有几分把握?”这时的她语气突然轻松起来,唇齿间跳出的话颇有些调皮鬼马的味

道。

“十分,我一向很有自信。”他笑起来,眼里碎满了阳光。

她也笑,暂时抛却了所有的心事,脸埋在格子纹的衣服里咯咯笑出了声。

只是有一些时候,水迹会洇湿那方布料,然后在几不可闻的抽噎声中,慢慢流淌进每一丝纤维。

明天的事,没有人能预知未来。

番外~

周日,阮媛懒洋洋的不想起身,遂赖在床上磨磨蹭蹭,渐渐又迷糊过去。

怎么感觉脚底痒痒的……屁股底下垫着什么啊……她终于不堪不知如何的扰乱,自迷蒙中悠悠转醒。

昨晚战况激烈,衣服丢到的到处可见,她脑中突然一惊,想起昨夜的一件事。

夜凉如水,明月皎皎。

越见急促的喘息声由远及近慢慢传来。

在昏暗的室内,彼时这方宽敞的窗台前,氤氲了几分羞人的旖旎。

月光漫着清辉,柔极的亮渡给慢慢显露的小腿,茭白无双,十分照人。

“哈……哈~唔啊……”腻着娇糯的声音隐在窗帘后,只未闻其声,先见其人。

渺渺漾漾的撩人,却被一人辗转着搓弄,吞进了口中嘤呜。

啧啧作响的唇齿相绕,脑中的多巴胺已分泌过甚。

“不……别……别在这儿……”她不清不楚的低语。

“别怕,不会有人看见。”他咬了一口她逸出香气的乳肉,脸埋在了饱满白嫩的双峰间。

半个身子沐浴在月光下,近乎赤裸着,只裹了层拢起的薄纱。

女人肚子上系着细细的绳子,围过她的低凹,向后延伸至玉质纤纤的脖颈,穿过双乳,回到她的腰侧。

男人修长的手指来回摩挲指尖的娇嫩。一只宽方的腕子半截在不可名状的阴影处,半截沐浴着清辉。

他心中涌上如此各种很合时宜的念想。

这种类似龟甲缚的情趣内衣实在很衬她,合身且艳媚。

爱极了她这幅不自持的样子。平日里的各种样子他也甚爱,但尤其贪爱她在做爱时的所有情绪。

他日夜纠缠灌溉,终使她在床上只有一种模样—妖媚。

贴在她身后一步步行走,慢慢走到露台前。

虬结的腿部肌肉磨蹭她滑腻的大腿,叠在一起的两人像个连体婴。

手指拨开已然润湿的肉瓣,轻微噗呲一声,他挺立的阳物陷了半截进去。

耳边听得她唔啊一声,粉肉却极力夹紧了蛮横入侵的肉物。

今夜没有套子,皮和肉之间毫无阻隔。

每个希望有宝宝的人,总是如此恣意纵情。

汹涌

晚上,阮媛果然准时打电话过来,木国清也在旁,听他俩说话。

阮媛听到了木爸爸的声音,于是语气轻快起来,和木于淼聊些家常。

木国清接过递来的手机,慈爱的问了问她的近况,并招呼阮母过来同女儿聊聊天。

阮母不知闺女今天会打电话过来,毕竟大约有半个月都没收到她的讯息。

而木于淼一直说那边信号不好,不太好联系。他一周前费尽心联络到她一次,结果半途由于信号不好通话中断了……她当然心里起疑,但木于淼给她看过聊天记录,倒像是真的。只是从那后她怎么联系阮媛都联系不上,她心里着急,只

能四处暗中联络阮媛的同事,恰巧也接不通电话,她心里慢慢沉淀下来,安慰自己或许真的是忙,信号不好。

嘴里尝到咸涩的泪水,这时的阮母才真正确信了女儿的安全,拿着手机,泣不成声。

“妈……”阮媛心里同样并不好受,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突然就想不起自己之前思索良久万分掩饰的说辞了……一时间,呼吸深沉,遥远的彼岸,无声信息的交汇,承载了两方独自的思念。

或许明天就该终结这所有的故事,有些人,有些事,无妨让她一人面对,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接受。

只是……到底心愿未竟,现无以可想。

卧室内,木于淼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眼里黑沉的不成样子。

知道阮媛此行必危险重重,但从她字里行间又听出置之死地的意味,细细揣度,此刻他既不能阻止住,也不能同父母详

谈。他听到了她再三的保障,实在是不信的。多年相处,自认算了解她,个性委实倔强,易钻牛角尖。可他明知此去凶多吉

少,如何能坐视不理,至少想法子保证她的安全,不能任她孤注一掷。

沉思半晌,他划开手机锁屏,点进一个陌生的号码,眼盯着它,拨了出去……

阮媛一直有跟警方秘密联系。这倒是奇怪,她并没同他们失联过。

或许歹徒一直监听她的通话和信息,便没切断她同重要人物的联系。

此外,歹徒目的并不明确。但阮媛清晰知道,她所有掌握的,歹徒同样有一份在手。

好在她成年后,一直和当年追缉逃犯的公安人员有联系,但并不敢让母亲知道,所以歹徒才放心的跟踪自己而来,而放过

她身边的人。

她盯着手机里父亲的旧照,陷入沉思。

凶手她已经隐约知道是谁,可让她迷惑不解的是,如果是有仇的话,跟随自己时间如此之长,为何不早点动手,或者早在

中国时很久之前就可以做掉自己及亲人。凭他们的能力或许办得到。所以,到底是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们一再窥伺。但

又为何忍耐不住,此前动了杀机?

之前追杀自己的凶手,真的是同他们一伙的吗?

他们也在害怕,到底在忌惮什么,此前才不敢轻举妄动?

父亲死前到底同他们经历了什么,才会被自己最熟悉的人残忍杀害……她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手抚向自己的胸口,意图安稳自己过快的心跳。

天上星子闪烁,南半球的夜晚清凉静谧。

木屋里,韩肃一遍遍听着手机里的录音,眉头紧蹙,眼底沉沉。

远处教堂钟声响起,十二点了,午夜已过。

今天,大抵是个好天气呢。

阴鸷

礼拜四,天气明朗。远处的丛林灌木暗影层叠,黄沙积聚在土坯后,从高高的屋顶打下一小片光影。

阮媛喝了检测过的药剂,身子也渐渐无什么疲乏无力感。

但毕竟毒性已慢慢侵入身体各处细胞,一时半会儿也痊愈不了。临走前,peter医生嘱咐她,每天都需喝半品脱药剂,

直到睡前不再出现头晕感为止。

阮媛一一记下,听得甚为认真。可是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俨然对自己的身子已并不十分在意,她是惜命的,却

谈不上畏惧死亡。

父亲一生英勇无畏,不该如此无辜惨死。

心上有执念,总要为了父亲而勇敢一回。置生死于度外,不过是她给自己的勇气。

走出来,她抬头看看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任炙热的烈阳晒黑有些干燥的皮肤。

微风打落不知何处的水滴,掉在她的脸颊,润湿了细微的绒毛,浸入那方幼嫩的表皮。她嘴角翘起,放任自己感受恣意

的风与自由。

与恶人较量,有如博弈,未定结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她闲适地走入废旧的厂房内。

甚至面带微笑。

在两双阴鸷的目光里,随手拿出自己身上的刀子。

刀柄把玩在手里,刃上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伸出右手,伸进裤兜里,按住自己的腿侧。

手心出汗,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发抖。

“你们谁要见我?”她缩紧自己的腮帮子,微微咬着牙,镇定出声。

一个黑衣男人慢慢从后面走进来。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遮挡了外面大片的光亮。

“别来无恙,阮小姐。”他缓缓开口。

阮媛僵硬的转身,心跳的极快。

中国人?但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甚至从没见过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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