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叫她找不找,整天就知道工作。”
“女孩子工作那么辛苦干什么?没有你多催催呗,看着有二十五?再过几年难找了。要不我帮介绍介绍?”
“二十八了,”杨语收好牌,“不过不着急,我们都有人选了,一个不错的男孩,成熟稳重。”
话题里的人物就在不远的床尾,坐着发呆。郁灵把对话尽收耳里,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全然当她们在聊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不是自己。
……
话题不知道何时来到“生死”。
杨语的声音传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孩子小时候溺过水,七岁的时候吧,当时以为救不回来了……当时吓得我哟,要是她没了,我也跟着她走了。”杨语说完,埋怨式的剜郁威仁一眼。当年孩子出事,和他的马虎大意脱离不了干系。
“……”郁威仁默默无言,在这件事上,他总归是犯下错了的,那年的除夕夜,没有看好小郁灵,让她掉进了乡里的池塘。
好在上天眷顾他们,郁灵平平安安的,在身边守着他们。
怪不得她这么怕水。郁灵一边削苹果一边想,回忆又不经意扯到了卫思白身上,心情顿时沉重了。
儿时的记忆早已全然消散了,对水的恐惧保留到了今天。
郁灵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把削完的苹果给了她爸,一个人到病房外,耳朵贴着手机,一句句听着她曾经发给卫思白的话,那份希望他平安的心情,随着语音的播放流淌而出。她握着手机,越握越紧。
说一句忘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说一句忘了,就可以随随便便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那些超过兑现时限的承诺,约定的计划可以随风而逝,那些曾经获得的欢喜和感动呢?难道都是假的吗?如果他真的曾经爱过她,再见面,那份感情难道真的没有了吗?
——他们还没有正式分手。想到这,郁灵因为不甘而升起一丝力量,一丝改变习惯性逃避问题的决心。
她给卫思白的新号码打了个电话。
郁灵选择相信卫思白——他真的不记得了,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答案。
嘟……
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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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卫思白在睡午觉,好不容易慢慢入睡了,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恨自己忘记关机,更恼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
他扫了眼这串陌生的号码,没好气地接起来,“喂?”
“你好,是卫思白吗?”
听到的第一个音节,他就认出了对方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起来,一动不动,安静地听着,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是我。”
他接着问,“有事吗?”
“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举手之劳。”
手机没声音了。他又问,“还有事吗?”
安静持续三、四秒,她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想请你吃顿饭,肯赏脸吗?”
“好。”没有任何犹豫,他一口答应。
卫思白抱着枕头,正想着和她商定时间和地点,电话就挂了。他仔细检查自己的手机,确定没出问题,是对方挂的电话,瘪了瘪嘴,头埋了下去。午觉也睡不下去了,躺在床上一直等着,越没消息越着急,他却没胆回拨过去。
干等了四小时,手机
第1版紸^說網首頁:n┾2┾q┾q.c┾0┾m(去掉┾即4網阯)终于收到那写着时间、地点的短信。
林小鱼穿着卫思白的旧衬衫,宽松短裤,正用旧毛巾擦电视上的灰尘,回头看到他,立刻笑了,“你醒啦?睡的好吗?”
“这些家务活请钟点工就行了。”
“没事,也不累,”林小鱼迈着长腿走到厨房,“我刚刚去了趟生鲜超市,买了这么多,你看,等下我给你做鱼……”
卫思白扣上衬衫的最后一个扣子,声音有些沙哑,“我有事要出去,就不回来吃饭了。”
“你要去哪?”
“见个客户。”卫思白垂了半天的眼帘,终于把扣子扣好。
林小鱼光着脚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卫思白抱了抱她,吻了吻她耳后,“我会尽快回来。”
“好吧。”林小鱼几乎把自己重量压到了卫思白身上,笑着看他,“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嗯。”
“不能喝酒。”
“不喝。”
“不能抽烟。”
“不抽。”
她对他说,“去吧。”
卫思白换上鞋出门了,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脚下步伐的急迫,一双漂亮的眼睛,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他大概不会撒谎,起码她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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