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喝了。”一点醉意都没有,郁灵跳下高椅就要上楼,顾清沿看她站不稳东倒西歪的,想扶她上楼,被她制止了,“我没醉,一点都没醉。”
顾清沿摊摊手,让她自己回到房间,没再扶她。
晚上有人敲门的时候,郁灵正在阳台处吹着风。
她以为是顾清沿,开门探出了头,“干什么?”
只见来人穿了件领口宽大的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和登山靴,手臂靠墙,头靠着手臂,嘴里叼着一支除刺的玫瑰花,嘴角勾着。
郁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卫思白。心里却是一凉,似乎掉进了万丈深渊,又紧又闷。难道她就要那么快做出抉择吗。
卫思白把花拿到手里,放松地倚在门框上,目光炽烈地看向她,笑的痞里痞气,“小姐,一个人?”
郁灵没理他,放开了门把,走回到床上。卫思白跟着她进来,鼻子嗅了嗅,“喝酒了?”
她坐到了床头,“你怎么来了,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工作的吗?”
卫思白没有察觉到郁灵周围低沉的气压,反而心里满是见到她的欢心喜悦,“我老板给我批假两周,我来陪你。”他老板当然就是他自己。他把身上的背包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自带的睡衣,“山下热死了,我先去洗澡。”说完溜进了浴室。
卫思白一洗完澡就上了床,手揽着郁灵的腰拉到怀里,下巴顶到她的肩上,来回磨蹭。他看着她手上的手机,问她,“在看什么?”
郁灵手指毫无意识地滑着屏幕,魂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卫思白在耳边的话拉回她的思绪,她装作不在意地玩手游,“问你一个问题。”
“嗯?”
“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
她话刚说完,卫思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覆在她腰上的手沿着腰来回游走,脸贴上她的脸,凉凉的,闻起来满是是沐浴露的清香。
郁灵不解,偏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两人嘴巴近的好像已经碰到了,“你笑什么?”她缩起脖子,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我没想到你也会问这种问题,”郁灵想远离他,被他用下巴抵住了肩,又拉了回来,“你想我先救谁我就先救谁。”
他又把问题抛给了她。郁灵闭上眼睛,心里干笑一声。
“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不在了,我妈把我养大的。”卫思白说话间右手压上郁灵的肩膀,使她倒在了身后的枕头上,两人四目相对,“你和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要是郁灵什么都不懂,单单听他告白的话可能会感动不已,可惜,她只是笑了笑,想坐起来清清嗓子,刚抬了头就被他俯身强吻。
卫思白觉得大概是郁灵喝了些酒,一晚上都心不在焉,怎么碰她她都不在意。他却是内心一喜,觉得两人关系可以再进一步。说话间,他闭上眼吻上了她欲张的嘴唇,又亲又咬,长着茧的宽而长的手掌从衣口滑进她温暖而光滑的腰背,上下摩擦。
郁灵脑子突然清醒了,把他肩膀用力往外推开,皱着眉头甩开还在腰上他的手,“你干什么?!”
卫思白虽然一脸无辜,却又要往前抱她,“亲亲而已。”
“走开。”
看她好像是真生气了,卫思白赶紧坐远了些,等着她消气。
郁灵冷着脸,“这只有一张床,你再去定一间吧。”
卫思白听话地下床,却是穿上拖鞋蹲在她腿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像只小狗,“我错了,我保证一晚上都不碰你。”
郁灵还是不说话,他摇着头撒娇,“这么晚了,先让我在这睡一晚好不好?”
“你先起来,我有话和你说。”
卫思白抓起她的两只手放在脸上,“你说。”
郁灵把手抽了出来,低头看他,眼睛里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卫思白像做错事一样尴尬的笑了一声,把旁边的椅子拉近床边,一脸认真和期待地看着她,“说吧,什么事?”
看到他静待她开口的样子,郁灵忽然觉得一股闷气堵在胸中,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把腿收回到床上,摊开手覆在脸庞上,不想看他的眼睛,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过了半分钟有余,房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她终于开了口,打破了宁静。
“不如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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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