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苦的始终都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袁县令苦哈哈的辩解着,谢长宗听着听着就连连冷笑。
他想要活的好,想要继续往高处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办好二爷派给他的每一件差事。
所以这些解释在谢长宗听来,他都觉得好笑。
百姓苦,干他何事?他这个县令难,又干他何事?
他只知道,自己应该收到手的钱粮,眼前的人,必须一个子都不能少的交给他!
没有收齐这些,他回了府城后如何跟二爷交代?
没有足够的钱粮,二爷又如何跟王爷交代?
没有足够的底气,王爷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如何去平定南方各个乱臣贼子?
又如何能实现统一南地?实现名正言顺的赶现帝下台,自己登基为帝的梦想?实现将来收复北地,真正一统江山的梦想?
王爷的梦想不能实现,二爷的梦想就不能实现!
二爷的梦想不能实现,那他谢长宗的梦想又如何实现?
所以说,一切阻止他实现梦想,阻止他成为人上人后报仇雪耻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听着面前的袁县令喊苦哭穷,谢长宗不耐烦的走回主位上坐下,嫌弃的曲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终是忍不住的呵斥。
“好了袁大人,本特使不是来听你哭诉的,本特使领了王爷的命令而来,只为收缴钱粮,别的我不想听,也不愿意听!”
“谢公公,特使大人!不是下官不尽心尽力,实在是百姓们已经是征无可征,下官,下官总不能去收那些,王爷金口玉言指定了的,根本无需交税的读书人,或者是那些世家豪强吧?”
“读书人?世家豪强?呵呵……袁大人,你可不要蒙我,你区区一个鹿阳县,能有多少免税的读书人?又能有多少,有后台支撑的世家豪强?怕不是你拿这些在做借口,故意不交齐银粮吧?啊?”
谢长宗冷笑着翘起二郎腿,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故意伸手弹了弹,覆在腿上的外袍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是的特使大人!下官的心苍天可鉴啊!下官岂敢欺瞒大人,大人若是不信,下官可以把记录在案的花名册拿上来,大人大可亲自验看,下官绝无虚言啊!大人……”
袁县令这会是真的怕了,已然收起了刚才心里对宦官的轻视。
明明他刚刚还一口一个谢公公的称呼,在谢长宗自称了本特使,再被谢长宗找了茬之后,这位袁县令很有眼力见的,再也不敢称呼那什么谢公公了,而是很上道的称其为谢大人了。
人啊,都很现实啊!
哪怕这个人心里,尚且还遗留着些许的良善,却也始终敌不过现实的残忍。
“哦?花名册?那你且拿来给本官看看吧。”
他倒是想亲自验看一下,这区区一个鹿阳县,还能有多少的书生,多少的世家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