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有人“哎呦”一声;茶盖像是砸到谁,“啪”一声响,跌落到地上,砸得稀碎。
沛琛紧跟了过去,一袭白色狐皮袄子的姑娘,颤巍巍惊在那里,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
“拾……拾璎,你怎么来了?”沛琛又惊又喜,赶紧过去拿开她的手。
好险!右前额上,有些红肿;好在皮没有破,也没有流血。
“对不起,是我不好!”沛琛好心疼她,不能说父亲;只能说道:“刚才心里烦躁,拿着杯盖出气;不想,却伤着了你!”
葛夫人见砸到梅姑娘,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好在梅姑娘并无大碍,实在是有惊无险。葛夫人有些不明白,她这时候来葛家作甚。
儿子沛琛紧张如此,葛夫人叹了一口气。她拽了拽三爷的衣袖,夫妻俩一前一后,回到自己房里去休息。
“你来,怎地不通知我一声?让我或兰儿去接你;……也不至于,如此手忙脚乱。”沛琛拿一瓶舒筋活血药,往拾璎额头上涂抹。
“沛琛,……;没事,我觉得,不太疼了;……”拾璎说道。她刚刚近来时,明明看到,沛琛背对着她站着。那茶盖,不可能是他扔的。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间,她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拾璎很窘迫,她努力地坐直;“沛琛,真的,……我真的没事!”
“别动,一会就好!”沛琛给她上着药,细细地涂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