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没有了;”沛琛有些窘迫;毕竟,对于梅家人来说,他是一个陌生的外人。
拾璎觉察出,他的微妙变化;故作轻松地说:“我爹爹在信里,说,让我谢谢你;还说,有什么事,我多和你商量。”
她说这些话,想让他明白;他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是吗?梅先生在信里,提到我了吗?”沛琛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妙想,顿时很兴奋。
“嗯,我爹,他夸你了。”梅拾璎点了下头;“你在武汉,那边怎么样?战已打到什么样了,战况又是怎样的?政府的军队,如何?你有没有见到,一些熟人?……”
梅拾璎突然停了下来。
陆伯伯,还有霑豪哥,……她从没跟他提起,他是不知道的。
“咦,拾璎,对军队的调防和部署,你看起来,很明白,……你感兴趣?”沛琛问。
“哈哈,不是!我的意思,在武汉那边的军队,怎么样布防,不会像南京一样,……”拾璎止住了话语。
“这个啊,我不知道喽;……”沛琛明白她的感受;
南京,带给她的美好,都在战火中,消失殆尽。她不想再去提及。
不过,有些事,得让她明白;让她心里有装备。
“说实话,我是有点失望。”沛琛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抬起举着后脖,往后一仰;“政府里的人,真有点那个,‘只把杭州作汴州’的意思。”
“哦,……”拾璎顿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