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奶奶,您莫要这样训斥梅姑娘。”
葛沛琛再鞠躬,抬起头来,热忱地说道:“梅姑娘,出于一片好心。她心地善良,不想拖累我;此去,路途遥远,很可能遭遇流寇或鬼子,怕我受到牵连。她心肠太好,总为别人考虑,没想到自己只身前去,……一个女孩子家,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切,我是好是赖,关你什么事?……拾璎瞪着他,这世间,怎会有这厚脸皮的人?明明我讨厌他,非得巴巴跟着?
“是的呀,葛公子说得对;”陈老太望着他,觉着这年轻人不错,稳重有礼。送了一程,辛苦劳累不说,还愿意再送一程。
老人越看越觉得亲切,“葛公子,看您就是好人,能为我们小姐着想;……您要是真能再护送小姐,老婆子我,无以言表;……在此谢过了!”
陈老太深深弯下腰,欲向葛沛琛行大礼。
“奶奶,……别!”梅拾璎一把搀扶着她,使劲地摇头。
“老人家,不必如此!”葛沛琛见状,跨过栏杆上前,擎住老人的双手,“奶奶,不需要这样!我这样做,是报答梅小姐;……她送来鬼子的军用吉普;我牛家寨上下,对梅小姐都记着这份情。而且,我送小姐到武汉,再返回长沙去上学。所以,我再送一程,也不冤屈。”
“哦,好好!……葛公子是大学生?”陈老太乐得,不住地点头,“小姐,你还会开那铁家伙?是了,跟你爹爹学的?女孩子,像个男孩样,这样不好!……我梅家从老一辈算起,向来敬重学生才子们。这样,正好!我也放下心了!”
拾璎恨恨地,又白他两眼:谁要你多舌?不说这个,就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