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山,我阿玛过世早,家道中落。我额娘,身子不好,又很虚弱。家里那些人,成天打压刺激她,娘亲一病不起,最后衰弱而死。”
漪玉流下眼泪,豆大的泪珠,一滴、两滴……
“我那些叔叔伯伯,看我家大势已去,觊觎我和弟弟住的宅子。他们一门心思,想把我撵走,把我许配给一个什么蒙古亲王的儿子,……,我逃婚了。你还记得不?那次,是你救了我,并接济了我!”漪玉道,
“梅铭淞沉浸在回忆里,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他说:怎么会不记得?那是一个昏暗的冬天,我和一个同学会面,回来得晚,黑咕隆咚的。在胡同口,我和一个穿新嫁衣的小娘子撞了个满怀。啊,好俊的小娘子!撞得我小鹿乱动。”
漪玉破涕为笑,说道:“你还记得啊?我从喜宴上逃出的,哪里能换上衣裳?静山,你救了我,收留了我,还替我交学费,让我成为燕京大学的一名学生。虽然,我比同班同学大了两三岁,但,我很知足了。遇到了你,真好!”
“后来,你家叔伯,又找到了你,跟你道歉,哄骗你回家。其实,有新的阴谋等着你。”
“这回,更不客气,要把我许配给什么大帅的儿子。我,……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自然还得逃啊。”漪玉道:“只是不知那呆子,心里可有我?”
“我早喜欢你了。我挺害怕的,怕你真嫁了,那我的后半生,可就孤苦伶仃的千古伤心人了。”梅铭淞道:“玉儿,你正大光明地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不必理会旁人!”
“嗯,你说的总是对的,……;静山,能嫁给你,我不后悔。”漪玉低吟道……
人与人,相遇已是不易;相约白头,更堪比是神话。
若有心,厮守一生白头,还做神仙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