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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紧盯着屏幕不放的眸光,都显得格外的紧张。
他像是生怕错过、或是错看了大吱的下一条消息似的,一瞬不瞬的看着聊天界面。
一直到大吱那边异常自然而又快速的都回过来了两三条消息,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是啊,周末。]
大吱说。
[一直忘了告诉你,我们其实是在一个城市。]
[惊喜么?]
江遇:“……”
惊不惊喜的先不说,一个城市……
那岂不是——
[这周末?]
这下不仅是连找个像“距离太远了”这样的借口的余地都没有了,江遇瞬间更懵逼了:[所以,你刚才所说的见面……是指的这个周末???]
[是啊,]大吱淡定的说,[见面,就这个周末。]
[或者——]
还没等江遇回话呢,他紧接着又跟了两条消息过来说。
[换个说法。]
[按照我们的这个关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要叫做下面基?]
江遇:“……”
[……重点不是叫什么的问题。]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打字回过去说。
[嗯?那你说重点应该是什么?]
大吱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他这意思的反问。
过了两秒,才又很快的又反应了过来。
“明白了。”
他语气里明显是带了几分调笑和揶揄的把文字换成了少见的语音条。
“江小鱼,你是不是忽然不好意思或者说是紧张害怕了?”江遇听见大吱嗓音沉沉的在语音条里低笑着说,“害怕来见我?还是……”
“害怕我到时候会像网上的某些社会新闻里的那样,长得丑,却还想得美的对你这种传说中校草级别的美少年做些什么?”
大吱其实极少这么不正经的开玩笑逗他。
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啰嗦,然后再进行针对性的有效回复。
只有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在江遇实在是情绪过于低落,或是无所适从的时候,这么带着玩笑和打趣意味的,用类似激将的方式跟他调笑几句。
反正后者也永远只抓得住被激将的这一个重点。
果然,江遇几乎是立刻就上了套。
“……”
我怕个屁!
美不美少年的先不说,你长得到底怎么样……也可以暂且压下不说,都是俩大老爷们儿的你能对我做什么???
抢了我的练习题和必刷试卷去强行的把答案都给我写上么?
胜负欲莫名被激起,江遇颇为无语的在心里怼了他几句。
但套上归上,人也怼归怼,这次他却没有立刻就像以前一样,张口就来的说什么“见就见,难道我还能怕你把我给吃了吗”这种反驳之言。
而是犹豫了一下,才秉着他本性里那既率直又坦诚的原则,继续打着字回过去说:[不是,我就是感觉你这一下子好像……有点儿突然?]
然而大吱却好像完全没这么觉得。
[突然吗?]江遇看见他复又以文字的形式在聊天界面上回着话说,[我觉得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吧。]
[毕竟都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也迟早都是要见这一面的。]
[你觉得呢?]
大吱说。
江遇:“……”
话都让人给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怎么觉得。
而且大吱刚才的那句邀约,虽然看起来是个问询意思十足,很尊重的在征求江遇同意的问句。
但实际上更多的还是在向江遇表达“我想见你,并且知道你其实也是想见我的,也希望你也能来见我一下,不然可能下一次,我就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个兴致了”的意思。
这是大吱一贯的说话方式。
既给人留有余地,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意思。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怎么察觉。
但江遇察觉到了。
并且是在很久之前就有了这种察觉。
所以他的心思虽然不能说是十分敏感,但好歹也曾经是许多人都已经在心里内定过的z市的下下届文科状元。在阅读理解这一块儿向来是比较深刻也比较准确的,自然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能看得明白。
更何况后面的话大吱也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
这一面看来是非见不可了。
江遇放低抵抗的叹了口气。
见就见吧。
[也是。]
尽管心里还是多少觉得有些突然,但他的手上却还是没怎么矫情的就应承了下来,还挺主动选了个具体的时间。
[那就这个星期天吧,下午三点,地方你定?]
大吱那边静默了
', ' ')('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过了片刻,才又发了一张带着地图定位的截图到聊天界面里。
[恒安文化中心,四楼图书馆,不见不散。]
江遇看着那个截图和地址愣了一下。
[……不见不散。]
过了好几秒才回过去这么一句,然后立马就去翻了一下地图。
果然,不到二十秒,就发现了恒安文化中心居然就在距离他家不到一千米处的位置。
江遇:“……”
作者有话要说:
= =就……没掉成。
嗐,草率了,错估了剧情和字数,抱歉抱歉鸭,只能以肥章来表示歉意了,不过也快了快了,爱你们呦orz~
ps:下一章更新在明天,猜猜顾知有几个马甲鸭?
对方掉马前
“我就说这个地址咋看着这么眼熟。”
江遇把大吱发过来的那张截图转头就发给了裴苯, 没告诉他自己跟大吱之间的具体事情,只模糊的说了要和一个网聊了很久的, 还挺谈得来的男网友面基。
“居然就在我们附近。”他颇有些难以置信的说, ”难道我当时丢的一直都是定向同城瓶?”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漂流瓶这个东西都早就已经没有了,他也没法再回过头去确认。
就只能心绪不宁的, 抱着都因为熬夜熬不过他, 而已经睡过去的金渐层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你说他该不会也是就住在这附近的吧?”江遇看也没看视频里的人,就自顾自的皱着眉无意识的顺着猫毛说, “难道这么多年以来,听我胡吹海侃的一直都是个都抬头不见就低头见的熟人……我去!完犊子。”
说着江遇又忽然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话说我前段时间才刚知道他居然是跟我同级, 那岂不是——”
江遇在心里仔仔细细,又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他之前无意间透露给大吱的那些零碎的私人信息。
“他可能很早就知道了我就是七中的那个,不仅在学校里风评极差,甚至都还一直凶名在外的‘文曲星’了???”
“……你有病。”
裴苯倒是很少见到江遇的这副模样。
上一次,他记得应该还是在江遇跳级后, 同时拿了初三年级组第一名的奖状, 跟两个他也记不清名字, 但好像还挺难挺出名的学习竞赛的金奖杯回家,准备要委婉的向他爸妈讨要一番认同和夸赞的时候。
裴苯还记得那天江遇拉着他在江遇的家里, 把那张奖状跟那两个奖杯这里放一下, 那里放一下,絮絮叨叨, 但话里又没个什么重点的摆弄了很久。
一会儿说:“奖杯放在这里是不是不够显眼?”
一会儿又说:“你说我是应该把奖状大刺刺的贴在墙上, 还是应该要装作不经意的把它, 就那么正面朝上的给搁在进门的那个台子上啊?”
愣是从头天下午放学, 就揪着他通宵达旦的, 一直来回折腾到了第二天上午。
就为了想在他爸妈回来拿东西的那么短短几分钟的相见时间里,能听到一句类似于“真厉害”的这种,别人家的孩子随便做点儿什么,就能很容易就听到的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夸赞。
但是很可惜。
裴苯盯着手机屏幕里对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无知无觉的人看了一眼,人脸侧移,在对方并不能看见的地方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江遇当时并没有如愿以偿。
因为当莫羡渔和江停舟回到家的时候,他跟江遇都已经因为实在是折腾得太累,又等得太久,而不小心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等他们再醒过来的时候,人早就来无声无息的走得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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